无奈的伊兰在唇色轻逸出一声悲叹,为何爱与被爱之间就是那么的难以平衡、无法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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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骏已在支府门外暗中监视了近十天,本以为能找到支天燕的行踪,想不到支母说的果然没错,他果真是不进家门的。
然而,一时心急的诸葛骏却忘了细查支府后山,否则,他定会发现其中许多异于一般的qíng形它有一个很明显的差异,那就是一大片后出,只唯独支府的后面方圆五百公尺的范围糙木非常的稀疏,因为支天燕在其下布满了许多通往外地的暗道。
“阿骏,要是支天燕一直都不回家,难道我们还要继续死守在这儿?”xingqíng耿直的杨秦懋烦闷的抓抓头道。
“你想回去就先回去吧!我再等几天。”他烦闷苦涩的说。“呸,这是什么酒?怎么那么难喝!”
“身在西突厥,哪喝得到中原的美酒佳酿,在这儿没让喝马尿就不错了。”
“没想到现在连想要藉酒浇愁都那么难。”他重重的将那坛糟透了的“马尿”远远一掷。
“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守株待兔?认为那是属于没办法中的办法,这下怎么反而执迷不悟呢?”杨秦懋直言道。
“你不觉得现在的我也只有这条路能走,我真恨我没有将整个地翻过来的能力,否则我一定这么做!”他站起身,一丝苦笑爬上眼底。
“好吧!挪我再陪你等-!”杨秦懋笑了笑,对于诸葛骏这份执着不悔的qíng感,深感佩服。
“不用了,你早点回去看看萤儿吧!不能为了我,老把你留在这儿,再说,我离开毛-坊那么久,也委实放心不下,帮我回去张罗张罗也好。”诸葛骏郁郁纠结的浓眉,这才稍稍松懈了下来,并投给杨秦懋一个“你放心”的眼色。
“多个帮手好办事,我不走了。”杨秦懋明明白白的表示。
“你呀!到现在还是那么会黏人,还好你已有了萤儿,要不,我真以为你喜欢我呢!”这十几天来,诸葛骏难得说了句玩笑话。
其实故作轻松状的他,心中是百转千回,只是他不愿再在杨秦懋面前表现得如此láng狈、懦弱。
他没忘记他爱依兰,但毛-坊还有数百人的生计在靠他生存呢!再怎么说,他也不能弃那些人于不顾啊!
“哇!还好,你还会说笑,这表示你还正常。”杨秦懋抚掌大笑,原来他还是自己欣赏的诸葛骏。
“谢谢你的帮忙,你真是我的好朋友。”诸葛骏握着他的手,“再给我几天,如果还一直没有伊兰的下落,我们再从长计议。”
“就这么办,不过我建议我们该换个地点,老守在这儿恐怕……”
“你说的对,只是我们对支天燕了解有限,不这么做,我实在想不出我还能怎么做,天!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多么的窝囊、没用。”他揉着眉心,再也难以消化这无以复加的苦痛。
他——诸葛骏,闯遍大江南北,做过数不清替天行道之事,他还曾一度自认为世上没有任何事难得了他,即使有,他也从不会皱一下眉头,可是,如今的他竟是那么的无助,一点也不像昔日那个叱吒江湖的诸葛骏了。
“别这样,我永远相信你。或许伊兰也在某个角落呼唤着你,千万要对自己有信心。”
诸葛骏愕然地看着他,杨秦懋的一句话果然惊醒梦中人;是的,他不能再将自己陷入此种抑郁寡欢的迷惘中,他要走出他给自己所设限的藩篱,在还没有找到伊兰之前,他不能倒下去!
杨秦懋看着诸葛骏已转变的神qíng,猜得出他应该有所领悟了,于是了然的一笑。第九章
“伊兰,你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。”亚-左望望、右瞧瞧,确定支天燕没在地窖中,才轻声走了进去。
一晃眼,伊兰被支天燕囚禁在地窖中已捱过三个月,虽然她的腹部已微微凸起,还好支天燕并不是个细心的人,因此到现在还都相安无事。
当亚-把锅盖掀开,伊兰一见,无奈的叹口气,“又是jī汤,我都觉得自己快变成一只大母j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