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别这么说,等-跟了我,而我坐上皇位时,看-还会不会说这种话?」陆尔-起眼,「知道吗?我曾深爱过皇太后,看-穿着她曾穿过的衣裳,那模样还真像极了她。」
「可我不是。」绯影被他紧紧压住双手,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利眸冷冷对注着他。
「我知道,但-比她更美,我是要定-了。」他俯身要吻她,绯影用力踢开他,他一个踉跄倒退数步,一不小心衣襟内滑出一只金牌。
他拿起一看,马上将它扔在柜上,跟着又扑向她……
绯影一面抗拒、一面看着那只金牌,心想着祁烨急着想得到它,而整个大清江山的维护似乎也得靠它了,她一定要拿到手。
「滚开……救命……救命……」她不停大声呼救,但是没人听见,她泪流满面,身子到处都是抵御的疼。
怎么办?她就快没力气了!
她的衣襟被撕开,露出了一截抹胸,此时陆尔眼睛发亮,正想俯身的瞬间,身后大门却「碰」一声被推开。
陆尔回头一看,竟是溘达!「好家伙,你居然坏了我的好事。」
「皇上临时决定出发,要我去请绯影姑娘,绕了府邸一大圈,没想到她会在您房里?」溘达沉声说道。
绯影赶紧溜下chuáng,泪眼婆娑地将衣裳拉好,趁他俩敌对之际连忙冲出屋,在经过五斗柜时她不忘将那只金牌给藏入衣内。
她想,此刻的她已无脸再回宫了,何不离开,永远的离开皇上、离开不属于她的深宫内苑。
回到房里,她换上衣服,拎起包袱正yù离开,却见祁烨正站在门口等着她。
绯影呆滞地看着他,没想到他还会在她面前现身,以为他觅得新人早忘了她这个旧人了。
「找了-好久,原来-爬进了那老家伙的房间了。」他半合上眼,说话的语调虽轻,但威胁xing十足。
「我没有,是他……是他请丫鬟带我到偏厅谈话,哪知道会是去他……他房里。」他那误解的眼神,看来好恐怖。
「他请丫鬟带-去,-就去吗?」虽然溘达已回报,告诉他绯影是被qiáng迫的,可是祁烨就是气不过。
「你……不可理喻。」她闪过他,就要离开。
「-要去哪儿?」祁烨横身一挡。
「到我该去的地方。」天下之大,的确没有她可容身的地方。尽管如此,她还是得走。
「-以为-走得了?」他肆笑出声。
「留我做什么?我只是多余的。」她多qíng的水眸,幽幽的凝上他的俊脸,企图将他的影像永远留驻心底。
「-也太看不起自己了,原有的傲气呢?」他用力扣住她的肩,「我没答应让-走,-一辈子都不能走,现在就跟我回宫。」
「放开我,你这么做又跟陆尔有什么不同?」绯影含着泪,冷睇着他倨傲的背影。
他凝住脚步,转首笑望着她,「是没什么不同,唯有的不同是……-不会喊救命,这表示-也享受其中。」
这番话就像带刺的鞭,直鞭笞着她的心,让她更难熬了,「你只是喜欢享受戏弄我的过程,根本不需要我,让我走吧!」
「时间到了,我自然会让-走。」
直到府门外头,绯影已看见马车停在那儿,溘达已在车边候着。
见到溘达,祁烨又问:「刚才我忘了问你,陆尔人呢?」
「属下将他锁在他房里,问题是在他身上我怎么也找不到那只金牌。」溘达恭谨地回答道:「况且他掌有兵权,属下不能杀他,只怕群起抗变。」
「该死!」他拳头紧紧一握,「回宫再说。」
上了马车,祁烨心事重重的闭着眼,绯影知道他心底正想着那只金牌,但她现在不想给他,要给,也要拿它当离去的条件。
「-又不说话了?」再度张开眼,他看见的又是她望着窗外发愣的谜样神qíng,「还在打主意离开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