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!死了活该,就别让我再找到-,否则我定会给-好看。
突然,他像是听见旁边有人经过,做了亏心事的鲁大胡子赶紧闪人,脑海里也开始构思着当绯影的娘回来后,要怎么跟她圆这个谎。
绯影迷迷糊糊地张开眼,看着四周素净的颜色,周遭还弥漫着一股药水味儿,这里是哪里?
「-醒了?」一个苍老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响起。
她困难地转向发声处,就看见一位老者背对她正在圆几上不知写着什么。
「请问……」她才开口,就发现全身疼痛不已,所有骨头像是移了位,「我……我到底怎么了?」
「-骨头断了三根,伤得挺重,千万别乱动。」老者出声劝道,跟着转过脸。
绯影在看见他的瞬间,身子蓦地一震。
「怎么了?」老者疑惑地看着她。
「您有胡子。」她本来有点害怕,可当发现他的胡子是白色的,心底的惊吓就没这么深了。
「哈……人老了,自然会留胡,这也是一种身分的代表。」他捻须笑了笑,表qíng慈蔼又富智慧。
「但不是每个人留胡都像您一样慈眉善目,有的人留着胡就是……就是这么的jian恶可怕。」说时,绯影已禁不住发起抖。
老者见状,起身走近她,把了下她的脉搏,「气息还算平稳,只要持续用药就行了。不过,身体的伤治疗容易,心底的伤可得靠自己消化,别直闷在心中,这对身子没有好处。」
「呃……」绯影很意外,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,难道他了解她心底的难处!「不知这位老伯怎么称呼?」
「叫我沐礼大夫就行了。」他笑了笑,随即又回到圆几前。
「沐礼大夫,我的伤要多久才能痊愈?」
「七天能坐,一月能站,半年能走。」沐礼大夫俐落应道。
「需要这么久!」绯影半掩上脸,「那我是不是耽误了您?」
「不知姑娘家住何处,我可以送-回去,回家好好养伤。」他放下笔,转首问道。
「不,我不要回家,我就是从家里逃出来的,我……」想起鲁大胡子,绯影的泪水是更加控制不住了。
「这……好吧!我不勉qiáng-,等-想说了再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」见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,他也不忍再勉qiáng。
「那您会丢下我吗?」她知道收留个废人,是很碍事的。
「我正好要进京,在路过溪沟壑的时候救了-,如果-没地方去,随我进京如何?」他咧嘴一笑。
「进京?是北京城?」绯影是听说有这处地方,隔壁村子的大叔说只要到了北京城,连乞丐都高人一等,更没有饿死的人。
「没错,就是北京城。」他隐隐一笑,「要去吗?」
「我想去,可是我这样会造成您的负担。」绯影摇摇头,「您不用管我了,沐礼大夫,您有您的计画,您自己去吧!」
「放心,-不会成为我的负担,我雇了大型马车,只要小心点将-抬上车,-就可以跟我一块儿走了,只不过路上颠簸,我担心会震得骨头难以愈合,所以我打算十天后再出发。」这是他所顾虑的。
「十天?!如果您有要事……」
「放心吧!不用对我顾虑太多。」写好药单,他才道:「我得请人去抓药了,药会苦些,但喝了绝对有好处。」姑娘家怕吃苦药是必然的。
「沐礼大夫,您放心,我知道您是为我好,再苦我都会喝下。」绯影朝他点点头。
「那就好,-睡会儿,我晚点再来看。」朝她点点头后,他这才退出房间,让她好生歇息。
找到依归,绯影也重重松口气,闭上眼之后,她睡了一个自从爹爹离世后最香甜的觉。
十天后,绯影终于随着沐礼大夫前往北京城。
她这才发现沐礼大夫光是随侍就有十来人,丫鬟也有三名,可以想见他一定有个她所不知道的身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