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樱木蓝勋,你走不掉的。”
许懿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,他手拿一只特制的竹管,正要对蓝勋chuī出里头密密麻麻的毒针。
“许懿,住手!”穆蓉儿赶到立即喝止;殊不知这毒针乃北侠穆天行私下研究多年的产物,只消触及皮肤,该处立即-痹。她不准他对蓝勋下这种毒手!
“小姐,你这么做会坏了大事,一切结果由我承担,你别烦恼了。”
许懿一心只想杀了蓝勋,如此一来他才有机会得到穆蓉儿。于是他立即疾驰追去,chuī出毒针。缩在蓝勋怀中的诺安见此qíng状况,不知哪来的力气,猛然挣脱了蓝勋的桎梏,反身往后抱住他!
“诺安,你这是gān嘛?”
蓝勋为接住她下滑的身子,突然降身,因而躲过了毒针,但其中一根却击中诺安的小腿。“啊──好疼!”
“诺安……”蓝勋脸罩黑影,脸色如bào风来临般yīn霾无比。他将她jiāo给狂奔而来的光豆,倏然冲向许懿,同他挥掌,许懿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,手中竹管一不小心被踢飞至峡谷中,整个人倒地,奄奄一息。
“住手,蓝勋──”出声的是凌澈,他不知何时也来了,手中已挟持住穆蓉儿。
“大哥,他──”蓝勋激狂难忍,这家伙居然伤了诺安。
“忍一忍,我们得押他们回樱花邬,否则诺安腿上的毒无法解。”
“毒?”蓝勋又是一次震怒!
“没错,抱歉我们晚来了一步,诺安小腿已变了色,快带她回去,我得先看看。”凌澈说完,立即左右各挟一人离开了海拉山。
蓝勋重啐了一声,满心的担忧与烦躁填满胸臆间,忧心忡忡的立即跟上。
★★★
蓝勋的卧房里充满了yīn鸷沉闷的气氛。
凌澈坐在chuáng畔诊断着诺安的脉象,深锁的眉宇一直没解开过,蓝勋焦急的站在chuáng畔,敏感地意会到诊察的结果。
“很不乐观,对吧?”
“这是种少见的毒素,不是我所能解救的。”凌澈有点力不从心的挫折感。
“那大嫂……”蓝勋求助的看向兰薇,他记得她也略懂歧huáng之术。
兰薇无力的摇摇头,“我也探不出个究竟,但至少诺安没有生命危险,你大可放心,只是……”
她的只是二字将蓝勋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拎得老高,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她……她……”兰薇实在说不下去,要她在蓝勋面前坦诚事实还真是一件残忍的事。因此,她将求助的眼光瞟向凌澈。
“她的左脚可能得废掉了。”长痛不如短痛,凌澈一咬牙还是说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蓝勋一个箭步冲向前,一把揪住他的衣襟。
“你冷静点儿。”龙越看不下去地反抓住蓝勋,“造成安郡主受伤的又不是大哥,你发什么疯呀?”
蓝勋霍地放开凌澈,转首看向依然躺在chuáng榻上紧闭双眸的诺安,“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这样?我答应过她会保护她,要她不要胡思乱想,结果……结果我带给她什么呢?一只不能动的脚──”
“蓝勋……”龙越yù言又止,他明白在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马后pào,反而会起反效果。
兰薇更是难过得看不下去,她倏地冲出房间。
最后龙越只能懊恼的说:“我已经把海拉山那些隐藏的机关全拆除,以后再也不能危害人了。我们也是被那些要命的机关阻隔在外,破解了半天才得以闯进去,否则,也不会……”后悔虽是件最不具建设xing的事,但谁能不为这两个字而痛苦呢!
“机关!”蓝勋赫然想起,“穆伯伯是什么时候在海拉山设置那么多机关陷阱?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?想对付的人究竟是谁?”
“我查看过,那些机关不是一同时间装置而成,而是经过四、五年的时间陆续完成,cao纵的激活器是暗藏在狩猎小屋内桌脚上的一个旋转钮。依我看,他做这些陷阱不仅是要对付野shòu,更是要对付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