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直喘着气,看样子刚从晓莲的房间跑过来。
巫夫人脸色骤变,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,“不见了!这怎么可能?她该不会又跑去诗经社了吧?”
“诗经社?”
巫邱也是焦急不已,继而一想,晓莲这丫头玩心重,说不定一早就溜出去玩,过一会儿就回来了。
“晓莲最近常去咱们扬州城的女诗经社,我想想也不错,诗经社的姑娘各个气质非凡,说不定可以让晓莲收敛一下孩子脾气。”
“那很好呀!”巫邱附和道。
“所以,昨儿个她嚷着要去诗经社住几天,我没反对,可是她才去了半天又折回来,回来后就变得郁郁寡欢的。我想,她是不是又溜去那儿了?”巫夫人思前想后,也只有这个可能xing。
“我派个人去瞧瞧,若见着她就把她带回来。你这个做娘的也该说说她,告诉她无论去哪都得向我们报告一声,可别自由惯了,忘了为人子女该有的礼教。”巫邱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
“你嘴里这么说,但你心里可舍得骂?”巫夫人忍不住扯他后腿,“好几次我想好好说说她,你总是过来打岔,说什么晓莲好不容易回家,就随她高兴,这下子人不见了,你又把错全推到我身上!”
“好好好,是我不对,以后你爱怎么教就怎么教,我绝不cha手,可以吧?”
巫邱转向苏儿,“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?还不吩咐下人出府找小小姐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
苏儿微微弯身,才要走出大厅,又不放心地折回来,对他们暗示道:“老爷、夫人,你们千万别激动,小心……隔墙有耳啊。”
她这一提醒,让他们两老赫然惊醒,是啊……他们得隐藏晓莲的身分,居然还在这儿大声嚷嚷,真是太不小心了。
幸好这大厅除了他们夫妇俩和苏儿外,没有其他人在,否则明儿个肯定传出许多耳语。
待苏儿离开,巫老爷和巫夫人就待在大厅内,心qíng不定地等着下人将晓莲带回来。
“老爷、夫人——”
过了好一会儿,苏儿终于回来了。
巫邱站了起来,迎向门外,直看向苏儿后方,“怎么了?小小姐到底有没有在诗经社?怎么不见她回来?”
苏儿摇摇头,一双眉头紧紧皱起,“没有……小小姐没有在诗经社。”
“那你问过其他人吗?他们可曾见过晓莲?”巫邱急问。
“没有……他们都说小姐从没去过诗经社,这可真把我给弄糊涂了。”苏儿一脸迷惑。
巫夫人闻言也走上前,“这怎么可能?前阵子晓莲明明告诉我,她跟里头的姑娘熟透了,怎会说没见过她?”
“我看这丫头八成说谎,你也真傻,居然信了她。”巫邱这下可是既生气又紧张。
“那她的目的是什么?现在人又在哪里?”巫夫人紧张得一阵晕眩,有些站不稳,苏儿连忙上前搀扶住她,“咱们两个儿子现又在江北,根本帮不上忙。”
“那两个不肖子除了败家外,还能gān什么?你先别紧张,我这就去找县太爷,请他帮咱们找人。”
“老爷,您先别这么做啊!说不定晓莲晚点儿就回来了,若您去找县太爷,这事传扬了出去怎么办?”还是女人家心思缜密,顾虑得较周全。
“说的也是,传扬出去就不好了。”巫邱也陷入犹豫中。
“老爷、夫人,苏儿有个想法,不如再等小小姐几天,如果她还是没现身,咱们再去求助衙门也不迟啊。”
“苏儿说的对,就再等三天吧,希望那丫头只是一时贪玩,溜了出去,否则我一定活不下去了!”巫夫人心痛地道。
没想到女儿一回来就发生这种事,早知道就让她留在北方了。十六年前他们好不容易才保住她的命,她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