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是谁惹了你呀?”
小宣宣这才觉得事态严重,于是端坐在优优面前,等着听她诉苦。
“小宣宣,我问你,你觉得二少爷辰云这个人怎么样?”优优挑眉睨视着她。
“二少爷!你怎么会突然间提起他呢?我曾听别的丫环和小厮们说过,二少爷一天到晚都在外头鬼混,回家就是他钱花光了要伸手拿钱的时候,老爷、夫人,甚至是姑爷都拿他没办法耶!”
小宣宣又开始把她从别人那儿所听到的八卦消息渲染开来,这可是她最拿手的本事。
“可是寒云说他并不坏,只是有难言的苦衷。”优优歪着头,沉思道。
“那是他们兄弟qíng深,说出来安慰自己的。连这个你也相信!”小宣宣摇摇头,感叹向来聪明的小姐怎么变笨了。
“唉,好烦哟!不管这些了啦!我再问你,倘若要给辰云找媳妇,你想谁会嫁他?”优优终于说出沉闷在心中的死结。
“我想大概除了傻子,要不就是对聂家产业有企图心的人罗!否则,谁会将一生幸福给埋葬了呀!”
小宣宣倒说的头头是道,让优优连一点反驳的空隙也没有。
“那你说怎么办?娘刚刚来求我替他找妻子耶!你听清楚没,是‘求’的喔!”优优的表qíng顿时像陷入千年寒窑似的。
“你是说老夫人来‘求’你替二少爷找老婆?”小宣宣那双本已够圆滚的眼睛登时瞪得比铜铃还大,眼珠子差点就掉了下来。
“烦哟!”优优索xing将整个脑袋都挂在窗棂上。
她一向自诩有媲美孔明的聪明头脑,怎奈这回真的难倒她了;想不到作媒不简单,作这种只准成功、不准失败的媒更难。
然而新娘是谁?到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呢!
“咦——咱们可以去找彩衣姑娘商量商量嘛!前阵子她来府中找你聊天时,我注意过她,倒觉得她和二少爷满匹配的。”
小宣宣已自得其乐的玩起“乱点鸳鸯谱”的游戏来了。
优优撇过脸,疑惑地看着小宣宣,“成吗?他们当真匹配?”
事到如今,她整个脑子已杂乱无章了,管它行得通行不通,试试总无妨嘛!
“成!你想想看,二少爷一表人才、风流倜傥;彩衣姑娘娇艳可爱、聪明大方,不是挺搭的。”小宣宣忙不迭地施展她那舌粲莲花的本事。
“是……是挺搭的。但彩衣又不笨啊!根本不符合你刚才所说的什么傻子还有攀权附贵的条件,你说她会答应吗?”
“这就得有劳小姐你那张嘴罗!”
“这……不行,我身为她的好友,绝不能害她!这可是有关她一辈子的幸福耶!”优优临时又打了退堂鼓。
小宣宣闻言,也只好无奈地耸耸肩,小姐说的没错,“女怕嫁错郎”,谁会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啊!
“小姐,你不妨去问问。若不成,咱们再另外想主意罗!说不定彩衣小姐早就喜欢上了二少爷也说不定呢!”
“会吗?他们好像还没机会碰过面,谁会喜欢上一个不认识的人?”优优喂她一记卫生眼,挑着她的语病说。
“哎呀!反正去问问又不会少块ròu。何况彩衣姑娘前阵子已和她父母搬来前面的镇上,路途又不远,就当作趁机拜访他们好了。”
“也好吧!事到如今,只好试试看罗!”
向来乐观的优优听完一笑,但愿此行不是徒劳啊!
***
优优乘着轿,在聂府护卫江qiáng的保护下,经过一个上午的脚程,来到了上游一个名为丰村的小镇。
彩衣与父亲冷笑天和母亲蓝樱于上个月搬来此一镇上,因为此地民风朴实、人qíng味浓,再加上冷笑天认为彩衣今年已十六,已臻及笄之年,倘若再窝在幽谷中,必定会成为老姑婆,所以,劝妻子带她来到较热闹的镇上定居下来,希望能替彩衣制造一些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