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-将它放在桌上,望着它在桌上旋转,她心想,这是她今生最快乐的时刻了。
「就是这首曲子。」她笑着说:「当年我同学拥有的音乐盒就是这首曲子,我印象非常深刻。」
「那我还真是选对了,当我到法国订货时,他们说当初共有五首曲子,问我要哪一首,我便直觉是它。」海尧伦笑意盎然地说着。
提起法国,晓-这才想起他的伤,于是紧张地问道:「对了!车祸时你伤到哪儿了?为什么不告诉我,好让我去看你?」
眯起幽深的眸子,他回忆道:「伤势满严重的,我不希望让你担心,所以……」
「所以你就告诉林秘书,说你的事与我无关,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知道你的下落,是不是?」这句话可是让她哭了好久,她早已是倒背如流了。
「什么?」他吃了一惊。
「看来你不想承认你说过这样的话,对不对?」她鼓起腮帮子看着他。
海尧伦薄唇一抿,无辜的说:「我发誓,我当真没要林秘书这么说呀!」为了加qiáng这句话的可信度,他还举起手做出发誓状。
「不要!」她阻止他发誓的企图,「可林秘书明明这么说,若没有你的授意,他又怎敢这么说……」
「天地良心!」他仍举着手,轻叹了一声,道:「当初我只是告诉林秘书,千万别让你知道我的下落,可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理由。」
「是吗?」她扁着嘴望着他,小心翼翼地问道:「不是因为你嫌弃我、讨厌我罗?」
「天!我怎么舍得再对你说狠话?」海尧伦蹙起两道英挺的眉,这才发觉其中有误会。他握住她的双肩,极为诚恳的说:「你要相信我,真的不是我授意他这么说的,我只告诉他绝不能让你知道我在哪儿、随便他用什么法子都行,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!」
海尧伦心底波涛汹涌。如果晓-因此而离开他,他铁定不会放过林秘书!
「你……你说的是真的?」她扬睫小声地问。
「你要我跪下发誓吗?」
他正要单脚跪地,她却拉住了他,「谁要你跪呀!我只是想知道,为什么你不肯让我知道,是怕我去纠缠你吗?」
「傻瓜,如果你真来纠缠我,我定会不药而愈,就怕你……就怕你会嫌弃那时候的我。」想起受伤以及复健的那段过往,他不免一叹。
「告诉我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很严重是吗?」晓-蹙眉问道。
「那场车祸让我断了腿,几近成了残废,当时我想,我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拥有你了。」他如深井似的双眸凝入她晶透的眼瞳中。
「你才是傻瓜!我才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,你难道不知道吗?」
「我当然知道你不是。」他笑道,搂了搂她。
「可你现在……」她往后一退,上下瞧着他,「一切正常,跟以前的你一样啊!这是怎么一回事呢?」
「我坚持要恢复到以前的我,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手术,再加上努力做复健,你才能看到现在的我。」他摊开双手,笑得恣意又洒脱,仿佛没有经历那场车祸般。
她心疼的握住他的手,「为什么不告诉我?起码我可以陪着你,你就不会寂寞,不会无助。」她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,「你听,这是我最真切的告白。」
海尧伦感动得眼眶微热,「但我怕自己好不了,若真的好不了,又怎能缚绑你一辈子?我更担心的是……」
「担心什么?」她不解地问。
「我更担心天天望着你却不能碰你,那可是比杀了我还难过!」这回,他那张脸又回复以往的玩世不恭了。
可是,晓-并不生气,她漾开一抹最温柔的笑意,下定决心后,她抬手主动解开上衣钮扣。
望着她这动作,海尧伦先是深吸了一口气,而后眯起眼、双臂环胸的等着她接续的动作。
晓-手上的动作并没停止,直到上半身完全luǒ露在他面前,她才羞怯的对他轻漾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