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无心之语却让方凯欣顿住步子,回头对他说:「说真的,我希望你不要再做了,因为……我实在不愿意再看着你出生入死了。」
微笑地望了他一眼后,她便走出大门,翟士易不禁凝起眉,开始细想她的话。
虽然她说来轻松,可不难看出她内心的沉重,谁会希望自己所爱的男人成天在枪林弹雨中打滚呢?
对了,他何不乘这机会溜出去!休息这些天,他也该去向许组长报备了,顺便将他的决定告诉他。
「砰!」实心门板倏然被踢开来。
方凯欣徐徐走了进来,双臂环胸地瞪着正在办公桌前看着资料的许达昆。
「凯欣?真是稀客,士易的伤势怎么样了?我一直想去见他,但实在很忙--」
「是呀!你够忙,忙得可以什么都不管,只为了破案,为了自己的升迁是不是?」方凯欣怒斥。
「我是真的忙呀!」
「真的忙?」她深吸口气,「许伯伯,我一向敬重你,可是那天你明知我和士易跳下溪里,却狠心不来搭救?」
这件事她一直放在心上,几次要来找他问清楚都被翟士易阻止,可是她的个xing就是这样,不摊开说清楚她会一辈子不舒服。
「我没有不搭救,我不是把车留在桥头吗?」许达昆做出无辜的表qíng。
「那也要我们爬得上去,假设我们被困在下面或水里呢?」方凯欣瞪大眼。
「我早用红外线望远镜观察你们,看你们从溪里爬起来,士易背着-爬上桥头,我才放心的离开呀!」许达昆带笑地做出解释。
「你不怕我们爬不上去或中途发生危险吗?」没想到他竟是这么大意。
许达昆隐隐一笑,只道:「因为我相信翟士易,他一定会保-平安归来。」
「没想到长官对我这么有信心。」不知何时,翟士易站在门外笑望着他们。
「你怎么跑来了?」方凯欣上前扶他。
「放心,我没事了。」他搂-她,拧拧她的鼻尖,「怎么可以对许伯伯这么无礼呢?」
「我……不发泄一下难受嘛!」她嘟喽着。
「咦?你什么时候也喊我许伯伯了?」许达昆挑起一对白眉,dòng烛机先般的利眸观察着他。
「因为……」他笑望着方凯欣,「我打算回去接掌父亲的事业。」
「什么?」发出疑问之词的是方凯欣。
「不喜欢吗?这不是-的希望?如果是我会错意,那我--」
「不、不,你没会错意,我希望,我真的希望……」她激动地伸手捂住他的嘴,「我真的希望你别再做这种一点人qíng味都没有的工作了。」说时,她还不忘朝许达昆吐吐舌。
「没人qíng味?」翟士易挑眉。
「凯欣跑来我这里兴师问罪,说我亏待了你,还见死不救,这阵子也故意不带同事去看你,把你当成隐形人了。」许达昆加油添醋道。
「我哪有说成这样?」方凯欣错愕。
「没有吗?那就表示我没亏待他了?」许达昆笑问。
「我终于知道士易为什么那么油嘴滑舌了,原来都是跟你学的。」她指着他们。
「我才不是跟他学的,即便有,现在也完全听-的了。俗话说的好,不听女人言,吃亏在眼前呀!」他还耍嘴皮子。
「什么女人?是老人言。」她傻得纠正他。
「够了够了,我看我的办公室留给你们了。」许达昆抚额一叹,「听你们这么打qíng骂俏的,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要苏掉了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翟士易握住方凯欣的小手,笑着对许达昆说:「我知道你忙,就不打扰你了,我先带她离开,过几天会过来办手续的。」
对许达昆恭敬的行礼后,他带着方凯欣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