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霏——费若qíng……不错!聪明!雷亦昀兀自在心中思忖着。
“现在跟你在马厩工作?”雷亦昀怀疑她一个女孩儿能做得动那么粗重的工作吗?
“是的,将军。”阿铭很尊敬的回答。
“尽可能分派一些轻松的工作给她,她太瘦了。”雷亦昀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停留在她身上。
“我会的。”阿铭很开心的回答着。
雷亦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随即又紧张的问道:“她现在夜里是和你们打通铺吗?”
不知怎地,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qíng形发生。
“将军,这你就不清楚了,阿铭将他保护得好好的,就差点儿没把小霏当成是他的老婆呢!哪肯让他跟咱们睡,自己已经独自将他安排在他房里。”无聊的小吕在那儿嚼起舌根,平日他就嫉妒阿铭有一间单独的下人房,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扯扯他的后腿,他怎么能放过呢?
其实阿铭有一间自己的房间是有原因的,因为他必须不分昼夜照料马房的马儿,每晚亦要巡视好几趟,若马儿生病,他亦要担任起临时大夫,所以,江总管为了他的方便,才在马厩旁加盖了一间房让他住。
雷亦昀闻言后,脸色骤然大变,他沉声问道:“真有此事?”
阿铭立即慌张的摇头,他还是头一回看见将军大发雷霆的模样,“不是的,这是江总管jiāo代的。”
一直不敢开口的若qíng也急了,她不能让阿铭背黑锅呀!“是的,将军。江总管怕我被欺……负,所以让阿铭保护我。”
“你们欺负她?”雷亦昀的口气更为火爆,只是他并不自知。
“将……将军,不是啦!我们只……只是瞧他一副娘娘腔的样子,觉得好玩,才跟他开开玩笑……”小吕吓得人都跪下了,这就叫做自食恶果吧!
“阿铭,吩附工人在你的屋子旁另外盖间小屋,让她一个人住,平日保护她的责任还是jiāo给你了。”雷亦昀脸上是少有的肃穆神qíng。
“我会的,将军。”阿铭虽不解将军为何要这么做,但至少表示将军已相信他了,更好的是,以后他就不用睡冷飕飕的地上了。
“那你们忙吧!我有要事待办,得回前厅了。”
“是。”大伙齐声应道。
然而就在他举步yù走的刹那,他那敏如枭鹰的眸光禁不住又飘向了若qíng,其中有释然与痛苦的矛盾纠葛。
然而令若qíng不懂的是,他为何要这么照顾她?他应该还没认出她吧?应该没有,否则他不会这么做,一定会赶她出府的!
蓦地,她感到突如其来的一阵失望,难道她就要这样一直隐藏身份过下去吗?第二章
就在雷亦昀策马回前院时,正好遇上宁南王爷大驾光临,他飞奔下马,快速的迎向前,“不知王爷驾到,未曾远迎,请王爷恕罪。”
宁南王田沛鸿扯开嘴角笑道:“你这孩子,怎么就是讲不听呢?除非在什么必要的场面你才喊我王爷,平常你就唤我义父不是更亲切吗?难道说,你也要我回礼喊你一声将军?”
“义父,您说笑了!”雷亦昀朗笑三声,领着田沛鸿进入厅堂。
待田沛鸿坐稳后,这才开口说出此行的目的,“我听江海说青星堂在前天夜里被人给灭了?”
雷亦昀一震,这个江海什么都好,就是嘴巴大了些。
“是的,听说全部遇害。”
“那他的女儿费若qíng呢?难道也遭到了毒手?”田沛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,脸上布满了愁绪。
他这种异常的反应令雷亦昀万分不解,为何提起她,义父会有这种悲痛莫名的表qíng呢?莫非这其中尚有什么他所不了解的内qíng?
“不错,青星堂之人都没有留下活口。”对于若qíng的生死他扯了谎,因为他尚不清楚义父若知道她尚在人世,会怎么安排她。无论如何,他绝不忍心让她一个孤苦女子再度流落街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