喟叹了一口气,总之,他得找到她。母亲临死前的叮咛,他不能忘记,他要复仇,至少不能让她好过。
他已调查出她名叫于庭,于德庆死後就将她托给友人,曾在巴黎、纽约待过,继而辗转来到台湾,但为何至此之後就毫无下落、杏无音讯……算了,反正他与于家的梁子是结定了,何须再庸人自扰呢?况且,明天一早还有个大手术要进行,必须得全神贯注才行,没机会让他在这儿耗费体力了,否则,他不就成了第二个于德庆。
随意抹了把脸,关上莲蓬头,浴巾一围,他霍然的走出浴室,他告诉自己,现在必须qiáng迫自己做的一件事就是——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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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济综合医院
「嗨!柳医师,今早有个病患要等著开刀,是吧?听说纤维瘤满难开的,成功机率又不大,你何必瞠这浑水,要是不成功,可就毁了你一世英名……」一踏进医师休息室的麻醉科护士——陈巧芸,一看见帅xing狂野、潇洒不羁的柳逸凡,就忍不住趋向前,想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。只不过她爱罗唆的本xing难移,只见她一张嘴正喋喋不休的叨念著。
柳逸凡锐利的目光像放she线一般向她扫she过去,使陈巧芸不安的倏地住了口。
她扭腰摆臀的倒了杯水给他,谄媚道:「别生气,我不是不信任你的技术,只不过所谓马有失蹄、人有失手,这种冒险的事我劝你还是别做的好。」
「够了,就算只有一线希望,我也不会罢手的,谢谢你的忠告。」他一饮而尽杯中的茶水,又说:「时间差不多了,MISS陈,你该去准备了,接下来的手术时间是很漫长的。」
在他即将踏出门槛之际,突然又转过身来,「另外,我也想奉送你一个忠告,若你能将说话的时间用在护理医学的研究上,相信你会是个不错的医护人员,成就也一定不是仅此而已。」
随即徒留下张著血盆大口、一脸愕然表qíng的陈巧芸,他潇洒的旋身而去。
经过六个小时的长期奋战,在柳逸凡放松的吁了一口气後,终告结束。他抬起头看著手术室里的夥伴们个个汗流浃背,他无比恳切的对他们说:「辛苦了。一大夥也都对他还以一抹欣慰的笑容,因为他们都知道——手术成功了。
甫出手术室,外科实习医生蒋翔则一手搭在他的肩上,喜孜孜的说道:「哇噻!真佩服你,在这么大的压力下动起手术来,还是那么的安然自若,不简单哟!」
逸凡则一脸苦笑:「那你希望我怎么样?你可知我是qiáng迫自己把压力放在脚底、将紧张撇在脑後,而把信心带给大家,要是先自乱阵脚,这场手术也就免做了。
「我真不懂,你就是有种冷静孤傲的特质,偏偏这种特质,又真每个女孩子都喜欢,啧!啧!你还真不愧当选我们医院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呢!」蒋翔褒奖他时,还不时流露出一股醋意。
这一切逸凡都看在眼底,忍不住调侃他:「你是暗示我该跳槽了,留个後补的位子给你吗?」
「天地良心,我可没这个意思,你别乱讲话。你可知道我们这楝大楼总共有多少女人?」蒋翔闻言,赶忙高举双手成发誓状,并小声的说。
「这我可没兴趣去算!」逸凡好笑的看著他。
「加上扫厕所的欧巴桑,总共有两百二十六人,够可观了吧!一
「哦!你怎么那么清楚?我怎么不晓得什么时候你变得想老少通吃了?」
「呸,呸,呸!什么老少通吃,我只是想告诉你被两百二十六个女人踩在脚底下是什么滋味。」说到这儿,蒋翔撇起嘴、倒竖起眉,活像正在承受这痛苦。
「从你的表qíng看来,我大概知道有多痛苦了。」逸凡走进办公室,脱下身上的手术袍,为自己泡了杯茶。
「所以,你可千万别把跳槽放在嘴上,而且还扯上我,我尚未结婚生子,你可得留条後路给我呀!」蒋翔尾随於後,紧黏著逸凡不放。
此时的逸凡浅啜了一口茶,舒畅的伸了一下懒腰,笑道:「可以,就放你一马吧!瞧你脸上的汗水比刚才在手术室里流得还多,去洗把脸吧!休息一下,你也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