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,为了一切均在他的预料之中而笑。
门慢慢的被推了开来。
「怎么那么黑,逸凡,你在吗?」凯蔷发觉气氛有些异常,伸手想将灯打开。
「不要开灯!」逸凡冶冽的声调由里面传出。
「逸凡,你在哪?那么暗我看不到你!」她微弱战栗的问道。
「我在窗前。」逸凡心想,她又再用她那哀怨动人的语气蛊惑人的思绪了。
凯蔷看向落地窗,因为他是背光而坐,她无法看清楚他的五官、表qíng,只觉他像一座雕像,动也不动的固定在那。
「逸凡,你为什么不开灯?我看不清楚。啊!」凯蔷走向前,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而呻吟了一声。
逸凡的心紧缩了一下,不知她有没有撞疼?继而一想,或许这也是她的手段之一吧!於是,qiáng忍住要上前察看的冲动,故作无反应的说:「有时候一个人就算是在大太阳底下,也无法把另一个人看得清楚、看得透彻,更别说是在日光灯下了。」
她有些无法接受他的语气说:「你怎么了?为什么说话总带著刺?是不是因为我今天让你久等了?」
逸凡叹了口气,思忖著,再给她一次机会吧!也许她有苦衷、隐qíng,如果她据实以告、毫不隐瞒,他会相信她所说的一切。
於是,他开口问道:「能不能告诉我,今天一整天你上哪去了?」逸凡不断的在心中祈祷著:凯蔷别骗我!千万别骗我!
「我……」凯蔷犹豫了,思远不只一次的叮咛她,千万别对任何人说起蒋翎怀孕的事,尤其是蒋翔。如今她已知道逸凡和蒋翔的jiāoqíng匪浅,并非她不相信逸凡,只怕他两人常在一块,总会说溜嘴的,到时她怎么对得起思远对她的信任。因此,考虑的结果,她决定撒一次小谎。
「我去参加出版社一位同事的婚礼,所以回来晚了。」
听她这么说,逸凡的心已凉了半截,他忍著怒气又间道:「那你是几点回来的?』
凯蔷发现她真不是个会扯谎的人,说起话来还会发抖,「她……她远嫁至云林,所以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!我看见了花,就马上赶来了!」说了半天,才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实话。
「你一个人去的?回家之前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?」逸凡的嗓音已明显的升高许多,他怕自己再也冷静不下去了。
「我是一个人去的,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问这些?难道你不相信我?」凯蔷也激动的吼了出来。
「也要你值得人相信!」他已站起身,缓缓的走到她面前。
「逸凡!」她摇摇头的想,老天!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?
「于凯蔷,我以为你是特殊的、与众不同的,没想到你还是承袭了你们于家『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』的遗传因子,依旧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。我等你来,只是想告诉你,别人不会永远是笨的,你也不可能永远是聪明的。松手吧!别再玩弄天底下男人的感qíng,只怕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。」他背对著她,不带一丝感qíng的说,殊不知他的心正止不住的在抽痛、滴血。
「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要这么说?为什么?为什么?我希望在你判处一个人死刑的时候,能告诉她,她到底犯了什么错,不要让她死不瞑目!」如有可能,凯蔷真想立即死在他面前,只是她不甘心,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。
「你想要知道原因是不是?很好!那我就告诉你,你别再伪装圣女了!一切的一切我都已经非常清楚,你若再执意这么纠缠下去的话,只是把我对你那所剩无几的好感破坏殆尽罢了!」他的眼神变得深邃yīn寒,夹杂著太多的愤恨及不满。
他冷笑了一声继续说:「你放心,既然我说过不再追究过去的恩怨,我就会做到。」他眯起一双充血的眸子,「滚吧!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。」
听了他的讽刺、护骂,她整颗心扭成一团,「我不懂,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?在你没把话说清楚之前,我是不会走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