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儿将麒儿一把抱到他手上说:「还不是为了逸凡。」
「逸凡?」
「是啊!我刚才一不小心提起他,凯蔷就激动的跑了出去,都怪我这个大嘴巴。」宝儿无力的说著。
说起她和凯蔷的感qíng,可比亲姊妹还深,因为她的一句话使得凯蔷伤心难过,这可不是她所愿意见到的。
子扬将两个小宝贝放进螃蟹车内,走近宝儿爱怜的搂著她,轻掬起她那因内疚而紧缩的下巴,「这怎么能怪你呢?其实这样也好,让凯蔷有个心理准备,以免当天乱了手脚,反而坏了好事。」
「可是,当我看见刚才她那旁徨无措的神qíng,我真的好……」宝儿著急的泪水直在眼眶内打转。
子扬用食指轻轻抵住她的唇,低下头吻去她眼中的泪水,心疼的说:「想想我们,不也是经历过万般波折,才得以厮守终生吗?所以,你不必杞人忧天,往往不易取得的感qíng,才会让人更懂得去珍惜,或许这也算是给他们的一种考验吧!瞧你这样,我会舍不得的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宝儿微拢的眉,还是显现出她的不安。
「别再可是了,为夫的好饿哦!」
「你饿了?那我去叫王嫂开饭罗!」宝儿说著便yù转身唤王嫂。
「不,我不要吃饭。」子扬即时拉住她。
「你不吃饭,那你想吃什么?」宝儿眨著翦翦秋波,纯真的问道。
「你……」渐渐地,消失的尾音被喘息急遽的呼吸声所代替,子扬不安份的双
手也辗转的滑上宝儿的胸,撩起她心中难以自制的熊熊烈火。
愣在一旁的两个小家伙,似乎对这「限制级」的镜头早就习以为常,扬扬眉、鼻子一翘、手牵手的「噜」著螃蟹车去找王嫂开饭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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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奔回住所的凯蔷,气喘吁吁的掩上门,口中反覆念著:「他回来了,为什么忘都来不及,他又要回来了?」
坐在化妆台前,揽镜自照,镜中人儿为谁憔悴呢?她不懂,为何当初在他勾起她的一丝爱慕後,又在大庭广众下回绝了她?她却愚笨的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间而不自知。真不敢想像,当时有多少人在窃笑呢!
如今又要在同一场景、同一剧qíng、原班人马的qíng况下再上演一次吗?
不要!她绝对不要。
可是,那是麒儿和麟儿的周岁生日会呀!她身为乾妈的人能缺席吗?
她满脑子尽是无奈,猛吸一口气,她要镇定,绝不能再为这种人乱了分寸。
对!她要去,冶冷静静、若无其事的前去,非得将上次丢的面子给要回来。主意一定,她对著镜中的自己绽出一抹自信的微笑,还有一个星期,足够让她培养qíng绪的了。
你等著瞧吧!柳逸凡,今日的于凯蔷已是准备周全的披甲上阵,是你再也扳不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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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夏的午後,往往是炙热难耐的,就在这个时候,立於火车站前的一位女孩,蹴然不安的向四周张望著。她并不属於那种漂亮典型的,但一张脸乾乾净净的,让人看了很舒服,尤其是挂在嘴边两个甜甜的小梨涡,更能衬托出她活泼可爱的个xing。
「奇怪,这么久了,老哥怎么还没来?」她踢著脚边的石头嘟囔著。
这也得怪蒋翔,将「国光号」听成了「统联客运」,结果一个在这儿穷磨菇,一个在那乾著急。
好不容易,一个钟头终於让她给磨掉了,竟还不见老哥的踪影,她忿忿地将脚边的石子「咻」的一声踢得老远。因为她忘了……忘了这不是她住了二十年的「乡下」,而是人cháo熙攘的台北市。
说时迟,那时快,那小石子就向红外线导弹一般,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叶思远的脑袋。
「啊!」的一声,对此天外飞来的一笔,他感到非常愕然,伸手揉了揉尚隐隐作痛的额头、天啊!还有血迹呢!他到底是走了什么样的霉运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