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不是每一种酒都是这种滋味,要视客人的口味,再予以调配。」
「调酒吗?」她似乎也满好奇的,睁大眼问。
「对!你别看它jian像挺简单的,其实它是一门很深的学问,好喝与否的关键,就在那调酒师的功力了。」一说起他的兴趣,思远眼中就闪动著喜悦的光芒,即使说上三天三夜也乐此不疲。
「瞧这酒那么慡口,你一定有很深的功力罗!」蒋翎说的是实话,就整个台北市来讲,思远的调酒技术算是首屈一指的了。
「功力深不深要由顾客去评分,我哪能自己标榜自己,不过,我从事这一行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,这是事实。」他索xing在她身旁坐下,神采奕奕的谈论著这个他锺爱一生的行业。
「那你可不可以敦我?我的意思是你这儿缺不缺人?」她满是期望的眼看著他。
「你想学调酒?」这倒是他意想不到的。
「对,我想学,而且,我这次上台北来也是为了找工作。」她凄然一笑。
「那你学的是什么?」
「商。」
「商!商职吗?」
「不是,我刚从嘉义的中正大学毕业。」说起学历,她倒挺有自信的。
「哦!」思远张著的一张又大又圆的嘴。
「你不相信?」她个子娇小,很多人都以为她只是个高中生,而这也是她最在意、最遗憾的。
「没有,只是想不到罢了。」思远露出一抹苦笑。
「那你到底答不答应我来你这上班?」蒋翎天真的以为,只要别人一听到她的高学历,就会鞠躬哈腰的求她来上班呢!
「你若只是个高职毕业生,我或许会同意,但以你这种学历来我们这儿调酒,未免太大才小用了。」思远开始劝她。
「什么?还有人嫌学历高的!」她瞪大眼,简直难以置信。
「不是,我只是怕太委屈你了。」思远被她堵得不知如何解释。
「那也就是说,只要我不觉得委屈,你就录取我了,是不是?」她因兴奋而语气略为上扬。
见她欣喜若狂的样子,思远竟有些不忍拒绝,「好吧!那明天你就来这试试。现在很晚了,你再拨个电话回去,再怎么忙,你哥也该回去了。」
「好,那我去打电话看看,不过,你刚刚答应我的事,可不能huáng牛哟!」走了几步,她仍担心的回过头再一次提醒他,旋即带著甜美的笑容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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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蒋翔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这么急的把我叫来,可知làng费了我半碗牛ròu面。」殊不知逸凡正在家里享受著他的拿手绝活——红烧牛ròu面时,却被蒋翔一道十万火急的命令给押了来。
「想不到在你眼里,你的牛ròu面比我妹妹还重要。」蒋翔无法忍受的睨他一眼。
「你妹妹!」逸凡两眼微眯的想:又是他妹妹,怎么老是跟自己扯不清?突然间他似乎对「妹妹」这两个字极度的反感。
「她说今天中午会搭客运来的,算算时间三点半也该到了,可是我一直等到五点。老天,我就这样看著车子一辆辆的进来,又一辆辆的出去,就是没有看到我妹妹。」蒋翔那担忧害怕的神qíng表露无遗,只差没嚎啕大哭。
「你可曾想过,她极可能临时改变心意不来了。」逸凡走向最近的一张沙发坐下,舒舒服服的跷起二郎腿,一副要他稍安勿躁的表qíng。
「她若不来了也会打电话给我呀!况且,我也不敢打电话回去问,要是她的真来了,我又把她弄丢了,我爸妈不剥了我的皮才怪。」他懊恼的双手猛捶头。
「好啦!镇定点。」逸凡一把拉开他的手,「你妹那么大个人了,难不成会走丢?」他已经厌烦再与他兜在这问题上打转。
「她从小就是我爸妈的心肝宝贝,是让人细心呵护下长大的。你信不信,长那么大,她还是第一次上台北,而且还单独一人。想到这儿,我就快疯了。」他点起一根菸,不禁吞云吐雾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