享誉半个地球的“远阳集团”副董发生这么严重的事,最震惊伤心的莫过于老总裁展庆祥了。乍闻这个噩耗时,年迈的他因一时气急攻心,导致半身不遂,整个“远阳”的运作顿时停摆。所幸集团有一位表亲展耀文代为掌理,但无形中,远阳这块肥ròu也渐渐被外人瓜分合并了。
伤后的展漠伦完全不管公司的业务,一个人躲到美国新奥良密西西比河畔的别墅。说好听是他要休养生息、调理身体,但任谁都清楚,他是在逃避,不愿面对任何人。
他的xingqíng变得自bào自弃,整天怨天尤人,常把自己关在一间小小的斗室内,面对着那扇始终都不曾开启的大窗,不说半句话……
随他同来美国的有林管家、张嫂,他们两人极尽劝慰,怎么也无法走进他心中,改变他愤世嫉俗的态度。
“少爷,你开开门,吃饭吧!”林管家不停地在门外呼喊叫门,然而屋内却是一径的悄然,仿若无人似的。
“少爷,你开门好吗?你总得吃碗饭啊!否则待会儿你去医院电疗,体力怕会无法支撑那种痛的。”
林管家仍不停地劝说,他也明白展漠伦压根就不想去做那些治疗,但若不做,他身上那些伤痛会更严重恶化啊!
突然,屋内发出一声狂妄、凄厉的笑声,几乎贯穿林管家的耳膜。
他紧张不已地探问:“少爷,你没事吧?少爷——”
“够了,滚——一个瞎子还吃饭、治疗gān嘛?不过是làng费资源而已。”他好不容易开口,说出的却是如此自怜自艾的话语。
“少爷,你别这样,人是ròu做的,哪能不吃饭啊?再说,威廉医生也说过,你眼睛的伤并不是不能医,只是时机尚未成熟,得等你身上的伤治疗好后再决定要不要做眼部手术,所以你千万不能放弃啊!”
“是吗?哈……都两个月了,我只听说眼部手术要把握时机趁早治疗,还没听说过得等待机会的,这不是推托之词是什么?反正我这辈子注定是个废人,得靠拐杖、导盲犬过一生,那还不如趁早死得好,你们这些照顾我的人也可以松一口气。”
林管家一听,更着急了,“少爷,你千万别胡说,什么死不死的,远阳还得靠你重振雄风呢!最近我和老爷通过电话,得知远阳在这几个月里,营运已经衰退许多,股价更是一路往下掉,你不能坐视不管啊!”
“别跟我提远阳,yù置我于死地的人不就是因为它吗?我恨它!”展漠伦坐在轮椅上,双手紧紧抓着扶手,表qíng流露出极端的愤怒。
“既是如此,那你更应该快点儿好起来,绝不能让它落入有心人的手上啊!”
林管家真的不懂,既然少爷明白对方的野心,为何还不阻止,反而顺遂了他们的计划?
“哼!凭我现在的模样还能好吗?我连做梦都不敢妄想,不要再给我任何希望了,你走吧!别再来烦我。”
林管家叹口气,摇头道:“先别管这些,少爷,我求你开开门,多少喝点汤补身,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,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!难道你要让老爷在台湾无法安心?”
他竭尽所能的说出肺腑之言,只希望展漠伦别在自怨自艾,害了自己,便宜了yù加害他的敌人。
“你不说,我老爸不会知道的。对了,敏莹已经好久没来看我,刘家是不是已决定解除婚约了?”
展漠伦冷漠的唇角勾起一道冰冷的笑弧,他早已心知肚明,像刘敏莹那样的势利女子,不过是看上他的外表和钱财,如今他已一无所有,她还会留恋吗?
“这……”林管家吞吞吐吐的,一时语塞。
展漠伦以平静的嗓音讥讽地笑说:“你不用感到为难,这种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。”
他拔下手上的订婚戒指,将轮椅移往门口,将它从门fèng扔了出去,口气冷鸷地说:“请你帮我把戒指拿去还她,从今往后,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gān,她可以再去找第二张长期饭票。”“少爷”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