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你就报警吧!如果你和思俞就要结婚或是感qíng顺遂,我一定会给予百分百的祝福,绝不会打扰你们,但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。她们一直这么努力,绝不会平白无故将面包坊给关了。」元皑双手抱胸,就这么伫立在他面前,给刘少炎好大的压力。
「你说什么浑话!」
刘少炎生气了,他走到他面前瞪着元皑,「你以为你是谁?耶稣、上帝,还是释迦牟尼佛?把自己弄得跟伟人一样,什么叫作『我一定会给予百分百的祝福,绝不打扰你们』?我受够了!」
「你--」元皑眉心一锁。
「不要用这种无辜的大眼看着我,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有多好,可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思俞就是这么死心眼,非得爱上你,还爱到不可自拔。」刘少炎激动的把心中话全都发泄出来了。
幸好,这不是他在手术前发生,否则肯定会害了病人。
「你说什么?」
惨了,他这下说漏嘴了!
望着元皑那双显得激动的询问大眼,刘少炎蓦地卡了声,「这……这个……我不能说,否则思俞会杀了我。」
「快告诉我。」这下元皑更急了,他将刘少炎推向墙边,狠狠地问:「说,请你快说。」
「啊!」这时从旁边经过的护士以为刘医师遇到坏人,紧张的大叫,「刘医师,要不要报警?」
「不用。」刘少炎用力抓下元皑的手,「我们到外面去说。」
于是元皑跟着他到外头病人散步的糙坪上,这时刘少炎才说:「我豁出去了,如果思俞当真要怪我,我也认了,谁要我爱她……我甚至因为爱她,可以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,用爱去关心他们母子,但她却不领qíng。」
「肚子里的孩子……你的意思是她怀孕了?」元皑心口一紧。
「是呀!你这始作俑者就一直装傻嘛!老跟她说你等着初恋qíng人,害得她连爱你这么简单的两个字都不敢说。」这些都是刘少炎事后自己慢慢推敲出来的。「既然你爱的女人回来了,你还来找她做什么?炫耀呀!」
「不是这样的,绝对不是。」元皑完全慌了,「我也爱她,可她告诉我她不爱男人,我不敢勉qiáng她,就怕会将她给吓跑……后来她又与你相处的不错,我更不敢介入,我……我非常珍惜能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、每一秒,因此不敢去触碰这禁区。」他痛苦地握紧拳,热泪在眼眶中打转。
「那……那那个女人呢?」
「我早不爱了,早在认识思俞前就不爱了,之所以骗她,是想维系这段qíng谊。」他深吸口气,「那感觉……那感觉就好像,有个男人明明深爱着一个女人,可当那女人告诉他她绝不谈感qíng,谁惹她她就与谁绝jiāo时,那男人不得不骗她他已有心上人是一样的道理。」
「老天,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捉迷藏啊!」他不禁大叹。
「她到底在哪儿?」元皑拧起眉。
「她没说,我不知道,但她说她会与我联络。」
「好,那麻烦你告诉她,下个月十三号在高尔夫球场有场国际名流赛,希望她来看我……这关系到我与她的未来……」元皑仰头看向天际,多希望她也同时能看着那片云。
「什么意思?」
「就请你这么告诉她,但这段时间我还是会去找她,持续不断地找她。」说着,他便大步走向医院大门,心底纠结的是种无法宣泄的痛楚。
思俞,如果-能感受到,希望-能明白我对-泉涌不歇的爱……-
我是不是就因为爱太深、意太浓,即便深敛qíng感,也不愿影响对方的幸福?
找了半个多月,仍没有思俞的下落,但元皑没有再去打扰刘少炎,他相信他一定会将他的话转告思俞。
为了赢得这场胜利,他必须「找人」与「练球」两相兼顾,jīng神上也比一般人耗弱许多。
今天,从球场回家的途中,他竟不知不觉绕到与思俞第一次去的意大利餐厅。点了盘一样的海鲜面,当餐点送上,他看着它却一直无法抚平心底的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