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确定,别忘了这一路上我采了糙药熬来吃,现在双腿应该已恢复不少。”她挣扎的下了地,又在他面前动了动双腿,以证明自己所言不假。
“既然如此,就试试看吧!”他让她走在前头,才方便注意她。
她一边走,一边瞧著远方带著橘红色的夕阳余晖,像层层枫红直笼罩著前头整座山头。
就在那座山的山脚下有座石铸宅院,那儿就是他的好友富克的居所,也是他准备正面迎战宄釜的暂居之地。
“今晚咱们就别休息了,继续赶路。”最好在明日天亮前赶到富克的居所,晚一天师兄就多一分危险。
“为何要这么赶呢?”夜里还在小径上走可是满恐怖的。
“我们已经耽搁太多时间了。”他故意环顾四周,嘴角挂著的笑容分明就是在嘲笑她。
胡蝶知道,他是在取笑她这个包袱。
“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,走就走。”她赌气地加快脚步,可才没一会儿,天候居然变了!
答、答、答──
不妙!豆大的雨点落在碎石道上,溅湿他们的鞋,也淋湿两人的衣衫。
“算了,还是我背你走吧!”他先褪下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,而后背起她加快脚步往前行。
他的斗篷是用shòu皮所fèng制,虽然重,但相当防水,躲在下头的胡蝶完全没被雨淋到,可却感觉得到上官狩全身几乎湿透。
“斗篷还是让你穿著吧!”完了,她不但是个累赘、还是个麻烦。
“不用。”他忙著赶路,已管不得会不会淋雨。
“可你淋湿了。”
“给我穿的话,你不也会淋湿?所以还是算了。”他没有回头,专注地往前走,胡蝶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枉然,便不再多话。
所幸雨来得快去得也快,不过衣服湿了可没这么容易gān,而他就穿著一身湿衣背著她赶路。
一路上,她迷迷糊糊地睡了又醒、醒了又睡,直到再度清醒,已是隔日清晨,美好的曙光绽放。
“你醒了?”他蜷起嘴角。
胡蝶这才发现他的衣服竟然由湿转gān了,但从他的神qíng却不见一丝倦意。
“我们已经到了吗?”她揉揉双眼。
“没错,看见那条小路吗?一直过去就是我们要歇息的地方。”说完,他又继续走。
“等等,放我下来,我自己走。”她既然醒了,雨也停了,就没道理再让他背。下了地后,她又问:“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住在别人那儿?”
“不算别人,他可是我的拜把兄弟。”说穿了,他的拜把兄弟可不少,除了富克之外,石槐、蔺祁也全是他的生死之jiāo呀!
“那我去的话会不会很唐突?”她垂下脑袋。
“你是我的女人,跟我一块儿去有什么不对?”他转首含笑俯视著她。
她的小脸又出现不自在的晕红,“人家才不是。”
上官狩笑得诡祟,“又口是心非了,其实你早就这么认定了吧!”
“那你说的又是真心话吗?”胡蝶偷偷看著他,“我不希望你对我好只是为了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你就慢慢观察吧!”他轻笑,搂住她的肩,和她一块儿往前迈步,“我们以后会有许多时间。”
“如果过了好久好久我还是观察不出来呢?”她一向笨,不擅观察。
“如果真的过了好久好久,连银发宝宝都出世了,你也不必再观察了。”上官狩拧拧她的鼻尖,“别胡思乱想,快赶路吧!”
“哦……好痛,才观察的第一天你就不合格了。”她俏皮的说道。
“什么?这样就不合格?”他瞪大眼。
“当然-!”说著,她便开心的向前直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