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父于一个月前过世了。”张源轻叹了口气。
“什么?为什么不派人快马回报,我可以——”
“十三少,您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感激了,其他都不需要。”张源笑了笑。“再说我父亲走得很安详,不带一丝苦痛,我已经很欣慰了。”
“那是因为他看见你,也安了心。”
“谢谢十三少当时的帮忙,否则我也无法赶回去见我父亲最后一面。”他非
常诚挚地说。
“行了行了,别跟我说客套话。你风尘仆仆赶回来一定累了,去歇会儿吧,”齐劲挥挥手,直赶著他去休息。
张源笑了笑,可才走几步,又似想到什么回过头。“对了十三少,在漠北我听见了-个挺诡怪的消息。”
“哦?说说看。”齐劲挑起眉。
“漠北的药学大师田聪,您听说过吧?”
“当然。田聪只要闻过那味药,任何药剂可都做得出来,包括剧毒。”摸摸下巴,齐劲缓缓说道。
“没错,可是他在三个月前莫名其妙被暗杀了。”张源又说,
“这是……为仇?”
“不清楚,最重要的是他女儿田莹儿在三天后失踪了,任田家怎么找都找不著,大伙直猜测她是不是给——”
“等等。”齐劲立即伸手阻止道:“你刚刚说……他女儿叫什么?”
“田莹儿。”张源又说了遍。
齐劲眯超眸,喃喃复诵著。“田……莹……儿……”
“十三少,怎么了?”张源见了他的表qíng直觉不对劲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,你去歇著吧。”齐劲揉了揉眉心。
“好,那属下告退了。”张源的个xing与小赐不同,既然十三少不肯说,他也不再追问。
张源离开后,齐劲似乎仍未理出半点头绪;他不禁想:文府的那位神秘女子也叫田莹儿,她曾说过她会制药,这么说她应该就是田聪那位失踪的女儿。问题是……她为何会出现在文府?
嗯,这事得查查,他-定得找机会再去-趟文府。
三天后,小赐探得了消息来报,其结果居然和张源所提的那件事有著明显的关连!
那支珠簪不是产自中原,而是出产于漠北和阗,难怪那上头的玉饰纹路这般细腻、光彩夺目。
于是齐劲又经过打听,证实文济近来都早出晚归,似乎流连于温柔乡里,只是他不明白,田莹儿不是他养的女人吗?既是如此,他又为何出外寻花问柳?
还有文择已出府多日,他又是在忙什么呢?
想了好一会儿,他决定再以“小静”的身分去一趟文府。
可今天就在他打扮好正准备走出房门时,却被连袂而来的张源与小赐撞见
“你是谁?”小赐指著他的鼻尖,大声质问:“你是怎么跑到咱们十三少房里的,快说。”
齐劲瞪著他,只能掀掀眉毛,无奈一叹。
“你还叹气,我才要叹气呢,若是让十三少发现这事,定会拿我开刀呀!”小赐气呼呼地说。
可这人高马大的女人居然不吭声,只是对著他笑……天,他都快急死了,她还笑得出来?
但是……为何这女人的笑容这么眼熟呢?
“别闹了小赐。”张源望了这女人好一会儿,终于开口。
“张源,你居然叫我别闹,你别忘了你可是十三少的护卫呀!”小赐难以置信地喊道:“快,快把她抓起来。”
“我不抓,要抓你抓。”张源撇撇嘴。
“嗄?你不抓,要我……”小赐回头瞪著这个看似有点面熟的漂亮姑娘。“姑娘,你再不走我真要动手了喔!”
齐劲不语,只是带了抹笑容睇著他,他真想知道跟了自己好些年的小赐会如何对付一个女人?
“你还笑,看我怎么打到你哭。”小赐提起气,对她-挥拳,却没料到对方居然俐落一闪,随即将他的后领一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