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希吟梗了声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。
“你休息吧!”皱眉看了她一眼后,他便旋身走向房门。打开门后,他又定住身回头对她说:“蟑螂已经从窗fèng跑出去了,过两天我会请人来将这里清理一遍。”
眼看他就这么离开,希吟虽然松了口气,但梗在内心的苦却异发纠结。
转身抱住被子,她发现自己……自己好像真的爱上了他,可是她又完全捉摸不到他的心。
而他对她又是什么感觉呢?真的只拿她当替罪羔羊,完全没有一点点感qíng或qíng愫吗?这该怎么办才好?她该让这份爱继续下去吗?
可他刚刚那样的反应又代表什么?完了,她为何愈想心愈乱呢?
起身走到门边,偷偷将门打开一条fèng,她看向唯一有亮源的客厅,只见他孤独的身影面对着窗外,举杯独饮着。
第二天,李亦-便到南部出差,可是他却没有告诉希吟,她还是当晚才从严义东口中得知这消息。
虽然有点沮丧,但是能图个几天轻松,她该高兴才是呀!
几天过去了,又到了星期六,头一次她害怕放假一个人在家里的感觉,一个人待在空dàngdàng的屋子里真是寂寥!
也因为这样,她才恍然发现自己这阵子跟个游魂一样,心神不宁的,难道她已经习惯有他在身边?
看看屋里的环境,虽然前两天有位大婶来打扫过,不过可能是主人不在,瞧她做来很随便,连地都没拖就糙糙结束清扫。
于是她索xing拿了条抹布,取来水桶、拖把,打算将屋子重新整理一遍。
先抹完客厅的家具、电器,又细心的将每扇窗给擦gān净。就当她步进李亦飓的卧房时,里头似乎还带有一点点属于他的气味,让她一颗心又微热了起来。
先将窗子全部打开透气,抹过、擦过后,她竟然在一处不起眼的三角架上发现一个小小的相框。
上头是他年轻时的照片,脸上满是青chūn的笑靥,两排牙整齐洁白地露出,眼睛笑眯成弯月状,像个阳光大男孩。只不过,帮他拍照的人太大意,居然将手上戴的链子垂到镜头前,一起拍进去……咦?这链子有些眼熟,不就是和表姊送给她的那条一模一样?
没错,就是那条,表姊说这是她画图给金饰店师傅特别订做的,不会有第二条相同的链子!
这么说,这照片是表姊为他拍的?这么多年来他也还留着照片……由此可知他依旧对她旧qíng难忘。
将相片放回原位,她深吐口气试图消去胸口那股酸涩,继续擦拭其他地方。一切就绪后,她便回到客厅,开始拖地。
从屋子最里处往外慢慢拖,可拖到客厅时,她突然踩到某样物体,吓得她猛地转身,“啊!”
当她看见李亦-那张带笑的俊脸时,立即扬起笑意,激动的哑着嗓说:“你……你回来了?”
“你在gān嘛?”看她头绑布巾,还将裤管卷得高高的,活像个清洁工。
“我……”她看看自己,“你没看到呀!我在当免费女佣。”
哇!几天没见,这男人见了她居然也不打声招呼,一开口就质问她在gān嘛,真讨厌。
“我不是请人来打扫了?”他皱起眉。
“呃……”她不好意思说清洁妇做得不好,只说:“我无聊,想再扫一次不行吗?”
“那就请做吧!”他脱下外套往沙发一扔就这么步进房间。
希吟瞪大眼,看着他的黑皮鞋将她好不容易拖gān净的地面又弄得满是脚印,立刻扬声制止,“……你给我站住。”
他止住脚步回头问:“怎么了?不让我进房间?”
“你的鞋!”她很不解地问:“你以前不是都会换室内拖鞋吗?”
“哦!”李亦-这才发现自己把地给踩脏了,于是又走回玄关换了鞋,“这几天忙得没时间睡觉,头昏脑胀的所以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