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力拽住她的胳臂,他正yù以蛮力撕扯她身上的衣物时,姥姥却喊住了他。“住手!”
“姥姥,您怎么来了?来很久了吗?”一听见她的声音,秦未央立即表现出一副诧异样。
“是来了一些时候了。”她缓缓走进屋,看着一脸惊惧的芊芊。
“姥姥。”芊芊含泪低垂着脑袋。
“你这丫头可越来越不像话了,刚刚突然跑去打扰我们,这次又装成自命清高的样子,说,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?”
“芊芊不敢……”她惨白着小脸,心跳也乱了节拍。
“不敢?我倒觉得你挺大胆的。”姥姥淬着厉光的眼神闪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狠劲。
“请姥姥原谅。”她倏然跪下。其实,此刻的她对生命已无任何眷恋,就算是现在就让她死,她也无所谓了。
“你这是什么口气?说起话来要死不活的,是故意想气死我吗?”姥姥黑了脸,大声斥责道。
“我没有。”泪水已在她脸上扩散,这凄楚的容颜看在秦未央眼底,简直就是一种残酷的凌迟之痛。
“还说没有!你就是那副鬼样子,是在对我抗议,抗议我抢了你的男人是不是?别以为我看不出来,你心底可恨不得对我千刀万剐!告诉你,没bī着你去拐男人给我已算是对你天大的恩qíng了,拿他来报答我又如何?”姥姥娇媚的嗓音忽高忽低,形同鬼魅。
芊芊自知再说什么都不对,索xing低着头不说话。
“你现在不言不语的又是在想什么鬼念头?”姥姥勾起秦末央的手臂,“你也说说话呀!”
“是啊!姥姥在问你话,你哑巴啊?”说完,秦未央便对她狠踢一腿。
芊芊跌倒在地,手肘都给磨破了,疼得她抿紧唇,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这一点点的皮ròu之痛,怎敌得过心碎的痛呢?
见她这般,姥姥不禁掩嘴大笑,“太妙、太jīng彩了,未央,我累了,你扶我回去歇着吧!”
“是的,姥姥。”他扬起笑脸,勾起姥姥的一只玉臂,便与她一块儿走了出去。
此刻芊芊才困难的爬起身,倚在墙边,微微颤抖的身子和倾泄不止的泪,不知何时才能终止……
***
一大早,芊芊便提着竹篮到了山上。
虽然她告诉姥姥要去采雪莲果,可事实上她只是为了逃避,免得看见秦未央与姥姥卿卿我我的一幕。
然而,到了山上,山顶已满是皑皑白雪。这可怕的寒意冰冻了她的心,却燃起她自尽的念头。
看着山崖下深不见底的苍茫,她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害怕。
或许,死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解脱,她可以去见爹娘,不再为姥姥所控制。
当初不寻死,是因为她以为有他的爱支撑,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小女人。可如今她才明白,原来这一切只是她一厢qíng愿的想法、傻气的自作多qíng。
山顶寒风飕飕,她知道要再寻找雪莲果是万万不可能的事,与其回去再讨一顿恶骂或毒打,不如就让自己的生命在这儿终止吧!
再见了,这里的花糙树木。
再见了,她曾经深爱的无qíng男人。
回首看着这儿的一切,她再度将目光回到下头深幽白茫的谷底。
脚尖一蹬,她脱离了地面,纤细的身子就这么直坠而下——
***
不知怎地,一大早秦未央便觉心神不宁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,神色也无由地变得苍白。
于是他趁姥姥闭关打坐之际,冲到芊芊的房间,可四处都寻不着她的身影。
她究竟上哪儿去了?
突然,他发现一直放在屋内角落的竹篮不见了。那不是她用来上山采雪莲果时用的吗?莫非……她大清早天未亮就上了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