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山中每天企盼的,就是能瞧见亚筑回来找他的身影,可是日复一日下,他的心愿依然落空。
在知顿使府的亚筑,于多天休息后,终于可以凭着自己的体力走出门外。
如此多训练几回,她便可以离开这里了,她想着,可是之前病得太重,体力才刚恢复,要撑到门口还真有点牵qiáng。
当她好不容易走到门口,才推开房门却因为双脚一个使不上力,整个人栽了下去,所幸一双柔软的手接住了她。
“姑娘,小心。”
才抬起眼,亚筑便瞧见一个模样清丽可人的女子!
“谢谢姑娘,不知你是?”亚筑用力撑住自己,还以一笑。
“我是宋昱的嫂子。”于珍开心地说。
“他不是独子吗?”亚筑疑惑了。
“他是独子,但我相公却是他的拜把兄弟。”
于珍活泼外向的个xing,融化了亚筑心底的冷意,她笑了出来,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那你呢?是不是也该喊我一声嫂子?”她话中有话地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亚筑一愣。
“听宋昱说,他都喊你小猪是吧?好别树一格的称呼喔。”于珍笑望着她。其实这些全都是她打听出来的,宋昱已不在府邸,哪能跟她说这些呀。
亚筑垂颜不语。
于珍见这qíng景,接着又说:“你知道吗?宋昱在我们眼底一直像团谜,他有时非常沉静,有时又非常活跃,让人捉摸不定。”
亚筑别开脸,“我们别提他了好吗?”
“为什么?”于珍故意反问。
“因为我不想再想起他了。”亚筑紧抿双唇,重重闭上眼,表现出的全是背叛心qíng的冷硬决绝。“不愿再想他?什么事qíng导致你们之间的误会这么深?”于珍走向她,扶着她回房坐到chuáng缘。
“我真的不想再谈他,如果姑娘坚持,那我只好请你出去了。”亚筑故作冷硬的说。
“事实上姑娘是误会他了。”于珍非但不住口反而继续说着。
“你认得他,又因为他是你相公的好友,才会为他说话。”亚筑极为固执地坚持己见。
“姑娘,你当真让人很恼火。”大而化之的于珍,已不知该怎么对她好言相劝了。
“我?”亚筑很意外于珍竟会这么说她,“我没错,是他不对,他不该……”
“他不该遗弃你,而迁就柳香香是吗?”于珍双手叉腰,无奈地道:“不知你弄清楚状况没?他接近柳香香的目的,你又弄明白了吗?”
要是让项得知她是用这种方式劝慰人家,肯定会抚额大叹,心想:“早知道他来就行了。”
“这还需要明白吗?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接近我是为了帮柳香香,让我没机会找她报仇,而他接近她,自然是因为……因为爱她。”憋在心底的悲伤被于珍这一闹,亚筑终于忍不住全数爆发了!“哈……”于珍赫然笑了。
“你……你笑什么?”亚筑被她这一笑觉得恼火。
“我笑你笨,你手无缚jī之力,宋昱何须怕你找柳香香报仇?如果他真爱柳香香又为何要尽全力救你?”
于珍一句话果真惊醒梦中人,亚筑顿时乱了,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于珍眯起眸,睇着她,“因为他爱你,他要为你报仇,所以用这种方式博取柳香香的信任,好让柳家父女窝里反,现在他成功了,柳京和柳香香全伏了法,可你呢?你是怎么报答宋昱的?!”
“什么?你说的是真的?”她不敢相信。果真如此的话,那她……那她还当真笨到无以复加,他不理她是对了。
“我从不屑说假话。”于珍嘟起唇。
“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?为什么?”亚筑已是一团乱了!
“你成天不理他、不说话,要他怎么告诉你,对一个冰柱说这些吗?要是我,我也宁可不说。就让你恨到天荒地老、海枯石烂,来弥补他的过失。”于珍句句话有如醒翻灌顶,点醒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