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停的摇头,显然有些惊慌失措。
只要老夫人能真心接纳她,这便是她最大的福气,其他一切身外之物并不是她想要的。
“你这丫头又要跟我争了,从咱们扬州到开封的路程不算近,带点东西在身上有备无患啊!”
她说得头头是道,让琉璃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。最后,在老夫人的坚持下,她还是收下了那些首饰,“谢谢老夫人。”
“嗯,这才是我的好琉璃。唉呀,你瞧,我一啰唆就是半天,令野一定等不及了。”
她呵呵一笑,“你快去前面大厅吧!他在那儿等着你呢!”
琉璃的脸儿突然染上一片嫣红,羞涩地说:“是,我马上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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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扬州城,赫连令野和琉璃就在一边赶路、一边欣赏风景中度过数日。虽然离开封尚有大半路程,但琉璃已稍稍安了心,因为这一路下来少爷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,那感觉就像主人和随从一样,让她自在不少。
今儿个,他们因为流连镇上的市集,又在赫连令野的坚持下跑去泛舟,因此错过了宿头。如今在这前不着村、后不着店的恶劣qíng况下,两人只好借宿破庙内。
才接近小庙,两人便被里头散发出来的恶臭味给bī退了一步,得掩住口鼻才能再走进去。
这座小庙平日都是供乞丐们暂居之用,满地的食物残渣。琉璃不禁蹩起眉,轻声问道:“少爷,咱们今晚一定要在这儿过夜吗?”
赫连令野倒是不同于她的拘谨,笑说:“这有什么不好?嫌它脏乱吗?”这种地方?
她幕然红了脸,支吾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琉璃心虚地想,她又怎能向他坦言,其实自己是害怕与他共处一室,尤其是在这片没有人迹的山野里,无形中他带给她的压迫感也就更大了。
“我知道你是关心我。天色已暗,咱们早点休息吧!”赫连令野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心手直往庙内的里处走。果真那儿比较gān净清慡,霉味也不那么浓重。
“不是,奴婢从小家境就不好,这种地方在咱们村子里处处可见,我早已见怪不怪了,只是怕委屈了少爷。”她温柔地说。
赫连令野只是撇撇嘴,似笑非笑地说:“你是怕我养尊处优惯了,待不了这种地方?
“你睡这儿、我去睡那儿。”他亲自为琉璃取了些gān糙铺成席,自己刚走到另一头的长椅躺下。
这阵子他对她始终保持着君子之风,不像在府中老爱对她动手动脚的,琉璃虽然因此而安心,但也觉得怪异。
她偷偷的告诉自己,一定是自己多心了,这才放心躺下准备就寝。然而,他不时发出的浅缓呼吸声,使她dàng漾的心愈是紊乱!
她摇摇头,qiáng迫自己闭上双眼,绝不能再明思乱想了;但不知为何,她又觉得浑身难受,怎么也睡不着!
或许是今儿个随少爷泛舟,在上岸时她不注意给摔了跤,身上沾了泥巴的关系。
虽然现在身子都gān了,但仍然觉得非常不舒服,琉璃翻来复去了好一会儿,终于下定决心要找个地方好好的梳洗一番。她依稀记得在到达这间破庙前,曾经经过一条小溪,而现在正值深夜,她去清洗一下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才对。
想着,她便偷偷摸摸起身,摄手摄脚地出了庙广门,直往不远处的小溪而去——到了那儿,琉璃立即找到一块大石,在确定附近无人后,这才紧张又快速地将衣裳褪去,被在大石上,然后缓缓地潜入水中……哇——好舒服啊!
刹那间,她早已忘了这里是荒郊野外,也忘了自己身无寸缕,便开始悠哉地在溪里玩耍着。月光下,她的肌肤白皙如缎,无假的胸前两蕊粉色蓓蕾在水的冲击下益发绽放挺立,宛似一只赤luǒ的美人鱼,是这么诱惑人!
她拿着小帕擦洗自己的背部、雪胸与蜜般的颈,每个动作都是如此的轻柔,深怕激出了水声,引来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