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星慢慢踱回家,却见老刘连忙上前问道:“小姐,你今天好像回来晚了?吃过晚饭了没?”
“我……”她本想回答“还没”,但转念想了想,最后还是将那两个字吞回肚子里,于是又改口说:“吃过了,不必为我再准备了。”
其实,她真的有点饿了,早餐没吃,午餐又被她跳过,晚餐时,她也只喝了一杯苦涩的咖啡,可为了她一个人又要让老刘忙……唉!还是算了。
“好的小姐。”
见老刘正要离开,聂星突然喊住他,“竹野内阳呢?”
“哦!他等了你好一会儿,见你没回来,好像就带着昨天来的那位小姐一块儿出门去吃晚餐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忙吧!”
不知为何,听老刘这么说,她的心突然漾起一种酸酸、痛痛的感觉。人家青梅竹马的一起用餐,何必要多一个她呢?
可既然有了爱人,竹野内阳为何还不肯放过她?难道真要她将所有前人的罪孽都洗gān净了,她才能重获自由?可知,若真等到那一天,说不定她的心也早就枯萎了。
她无力的走回房间,站在镜子前揽镜自照,竟发觉自己的脸色变得好差,这样的她恍似一缕幽魂,不知还能撑到几时?
她感觉到胃部窜起一阵抽疼,她痛苦的坐回chuáng畔,蜷缩起身子,心想,她不能就这么倒下,哥哥的命还掌握在她手上呢!
但她真的好疼……空腹摩擦的疼痛感让她快吃不消了,可即使现在要她吃东西,她也已疼得吃不下了!
胃疼的痛苦折磨得她根本坐不直身子,只能躺在chuáng上抱着棉被呻吟,她多希望自己就这么一睡不起,不再有哀愁围绕着自己、不再让她忧心许许多多无法预测的未来。
逐渐地,胃疼到抽筋、疼到发胀,她几乎无法承受这样的疼痛,让她忍得筋疲力竭,却又睡不着,最后,她竟突发其想的想以安眠药来麻痹疼痛,说不定还可以饱睡一觉。
于是,她痛苦的翻起身,从抽屉里找出仅剩半罐的安眠药,然后依照惯例倒出一颗服下。
她重新窝回chuáng上,忍着疼,等了好久好久,却一点儿睡意也没,只有全身快被疼给击垮的脆弱感。不死心的她,再次一古脑儿地又倒出两颗吞下,她想,这样应该有用了吧……
果然,脑子开始渐渐发出晕眩的抗议,也慢慢击败了她胃疼的痛苦,聂星终于可以在昏迷中沉睡了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竹野内阳回来了,由于樱子喜欢流连在PUB,于是,他就派了一名手下跟随保护,自己则先行返家;但当他一打开聂星的房门,见到眼前的qíng况,心跳差点儿停止跳动!
只见她痛苦的蜷缩在chuáng上,桌上还放了一瓶只剩一半不到的安眠药……
该死!这个小妮子居然拿“自杀”对他做出抗议!
“聂星……聂星……”他抱起她,用力拍着她的脸颊,“振作点儿,我带你去医院。你怎么这么傻?我又没有要你的命!”
他一把抱起她便要往屋外冲,哪知她却醒了。
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她声音虚弱的问。
“你没事?”竹野内阳顿住脚步,惊疑不定的眸子凝住在她苍白的容颜上,“你不是吃了一堆安眠药自杀吗?”
“自杀?”她迷迷糊糊地摇摇头,“我没有自杀,只是胃痛……痛得我好难受,难受得睡不着。”
“胃痛你吃安眠药?”他对她吼道。妈的!她是傻瓜,还是白痴啊?
“我以为睡着就不痛了……可没想到……更痛。”她开始因疼痛而急促的喘息。
“好痛……”聂星抚着胃,摸着头,“为什么会变得更难受?”
“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胃疼了?”竹野内阳气得冲下楼,如雷般的咆哮将管家老刘唤醒了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老刘披了一件外套急匆匆的从佣人房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