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不起来了?”他累了一晚,她居然全忘了?!
“我……我是做错了什么吗?”她只记得自己好像身体不舒服,然后怎么了呢?“我好像有点儿印象……不太舒服的印象。”
“告诉我,你昨天是不是一整天没吃东西?”他板着一张脸,恼怒地问。
经他这么一问,她才想起自己昨天真的什么也没吃,然后闹胃疼,之后……之后她吃了药睡了,但整夜睡得好痛苦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竹野内阳冷冷的看着她低垂的秀容。
“我……我不饿……”才刚清醒的她,根本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,就得面对他这种咄咄bī人的询问,心头还真难受。
“又是不饿,你就只会跟我说这两个字吗?”他深吸了一口气,脸色极臭地对住她一双委屈的眸子,“昨天早上问你,你也说不饿,现在你还是不饿,不饿会去拿安眠药来充饥吗?”
聂星一听他这么说,双眼顿时张得老大,蹙着眉对他说:“我没有拿安眠药充饥,你别胡说。”
“我胡说?昨晚胃疼不去医院,笨得拿安眠药来吃,你以为睡着了就会百病不侵?”一见她这副憨样,竹野内阳肚子里的火气的就无故往上扬。
他甚至不敢保证,如果放她一个人自生自灭,她究竟能活多久?
聂星皱着眉,贝齿紧咬着下唇,浑身颤抖又激动难抑地说:“你……你是怕我死了后,你就没报复的对象了吗?”
“你……”竹野内阳倒抽了一口冷空气,望着她脸上那抹哀戚的神qíng,“你别装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,虽然我没有意思要让你死,但也不是因为要报复而——”
妈的!他挫败地吐了口气,为什么一遇上她,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?
“我以后会吃饭,你不用担心了,我还要活着等我哥回来呢!”说着,泪水就狂奔而下,占据了她粉嫩的双颊,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好脆弱。
看着她那故作坚qiáng的执拗,竹野内阳逐渐失去了惯有的冷静和锐利,他猛然将她揽入怀中,激狂地吻住她的唇!
他的唇沾上她咸湿的泪,直接让她吞入喉里,刺激着他的感官,软化了他眼中的冷漠和刀刻般的线条,随着吻的加深,他体内的热血也如同洪水bào涨般汹涌难耐,一步一步占据了他的理智。
正当他的手触碰到她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时,聂星忽然清醒地推开他,抖着声说:“不可以,待会儿水沐小姐又会来找你了。”她立刻转过身子,以便隐藏眼中不断泌出的水气。
真糟糕!为什么她对他的感觉渐渐变得不一样了?从最初的陌生,到后来的埋怨、愤恨,衍生到目前看见他时,心底所泛出的丝丝酸楚,难道她……
“怎么?听你每次喊樱子的口气总是这么酸,你很讨厌她吗?”竹野内阳双臂环胸,眼底含着一丝笑意。
“不速之客我当然讨厌。”她毫不避讳地坦言道。
她尤其不喜欢樱子那跋扈骄纵的个xing,还有她对下人那种颐指气使的刁蛮样,同样都是人,她何必以那种态度使唤别人呢?
“那我算不算是卡速之客。呢?”他眯起眼,望着眼前双眉纠结的聂星。
“你不是不速之客,你是债权人,而我则是该将债还清的负债者,所以无怨无悔。”
“哟——瞧你说的,好像很委屈似的。”说起那灭门血恨,竹野内阳的眸中便不由得产生一丝冷意。
“你放心,我绝不会寻死的,我现在就去吃早餐。”她立刻回身走出房门,突然,她停住脚步,转头问他:“她呢?”
“你是指……”
“不速之客。”
“哈……”他发出一阵狂笑,摇着头道:“她昨晚出去玩,可能遇上了什么新鲜事,玩得乐不思蜀,忘了回来了。”
“你放心吗?怎么不去找她?”聂星蹙了一下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