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前阵子我听说他过世了,我本应该到他灵位前去给他上炷香。”
“原来如此,义父,您放心吧!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的。”竹野内阳点点头道,他能够体会义父的心qíng,想必义父与那位聂老的关系,就和此刻他们的关系一样。
突然,他眼底闪过一丝寒芒……
天鹰……鹰……犹记得他刚才在报上看见的那个飞鹰标志旁边,好像也正好写着某某人去世的消息,该不会他们是同一人吧?
若是同一人,那么,无论他与竹野内家有没关系,他都决定要走这一趟,说什么他也要将当年那段石沉大海的迷团挖出来。
“那么,一切就都拜托你了。”水沐椿扬唇一笑,暗地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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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星,别哭了,爷爷年纪大了,走上这条路是迟早的,你就想开点吧!”聂振风的长孙聂云拍了拍妹妹聂星的肩膀,温柔地说。
“可……可是,直到现在,我都还不敢相信爷爷真的离开我们了!数天前,他不是还好好的和我们一块儿下棋吗?”
聂振风是个诙谐和蔼的老人,虽然已年过七十,可“人生七十才开始”这句话却是他的座右铭,无论是在想法上或思考模式上都非常先进开放,也比较容易和年轻人打成一片。
他极为疼爱晚辈,尤其是聂星,由于她是家中老么,个xing善良温驯,又老爱缠着他说笑,因此最得聂振风的喜爱。
在聂星眼里,爷爷是个仁慈与权威并重的老好人,所以,他以那么大的一把年龄掌管手底下的一大票兄弟,却没人有过反叛的念头,这就是他以德服人的最佳例证。
“你说的虽没错,但爷爷在天上也不希望你一直这样郁郁寡欢,再说,明天便是公祭的日子,你得拿出jīng神来啊!”聂云在她身旁劝说。
其实,他心底也有着和聂星一样依依不舍的难过及伤痛,可是,即将接手整个帮会的他必须坚qiáng,他怎么能够在众多兄弟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呢?
“我知道,我真的不该再这么哭下去,爷爷看了会很伤心的。”
聂云这句话果然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,只见聂星抹了抹泪,已决定不再消沉下去。
“对,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啊!”
聂云拍拍她的肩,随即像想到什么般叹了口气道:“我这次刻意将讣闻刊登在日本各大报上,不知道康叔叔看见那则新闻了没?”他神色凝重的蹙紧眉梢,他很希望能替爷爷完成生前的心愿。
“哥,爷爷生前一直惦念着康叔叔,我想他应该能感应得到才是,你就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了。”聂星伸出手抚了抚哥哥紧皱的眉心,柔柔的说。
“我知道,你放心,我只是希望能完成他老人家最后一桩心事而已,不过,就怕康叔叔隐姓埋名了。”
聂云摇摇头,揉揉她的小脑袋,“如今只好凡事听天意了,我们进去吧!诵经的时间到了。”
“嗯!”她赶紧抹了抹泪,跟着哥哥进入内堂,然而,里头环绕的清香味和道士诵经的声音,却不时鼓动着她心底那最深一层的思念与愁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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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的寿诞刚过,你怎么就急着去台湾?知不知道人家会想你耶!”樱子一听说竹野内阳隔天就要赶赴台湾,不禁气得直对他发牢骚。
“你懂事点儿,我是听从义父的吩咐去办事qíng,又不是去玩的。”竹野内阳不耐烦的皱起双眉,在她多年的纠缠下,他似乎已有种jīng疲力尽、不胜负荷的感觉。
“既然这样,那你就让我跟,我要跟你去嘛!”樱子拉起他的手不停地左右摆动,那模样和八爪鱼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他冷着脸,倏然甩开她的手,“我说过我是去办正事,不是去玩,义父肯定不会让你跟的。”他越过她的身侧,为自己倒了杯水。
樱子却霸道的抢下他手上的杯子,对他吐吐舌头,“我不管,如果爸不答应,你就替我说qíng,他最听你的话了,只要你开口,他一定会答应的。”她仿似吃了秤铊铁了心般,硬是缠着竹野内阳不放,仿佛不达目的,誓不罢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