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原来你叫孟宁风,人虽不怎么样,名字倒还满好听的。」
其实不然,孟宁风堂堂七尺昂藏之躯,有着卓荦不凡的气质,长睫下是令人迷惘的褐色深邃眸光,两道修长的剑眉斜飞入鬓,尤其是他那张xing感又显无qíng的唇,不知诱惑多少女子希望能有幸被其一亲芳泽,更甚之,有股隐隐暗藏的自信,从未离开过他身上,是如此的引人注目。
说穿了,从头至尾,能挑出缺点的,就属他的脾气了,一种bào怒易狂的xing子,若非熟他知他之人,是决计受不了的。
就像现在的箬雨,就差点儿被他的火爆气焰给bī疯了!
「我是不是该说『谢谢你的赞美』?」
他口气虽平稳,但眼中寒光迸she,无疑是在生气。
「你如果愿意,我当然同意呀!反正我受之无愧嘛!」她扯动唇角,莫测高深的一笑,不经意露出菱口旁那两个可爱漂亮的小梨涡。
她清丽的柳眉微微弯曲,得意地暗笑,看样子这男人并不笨,已听出她是在含沙she影骂着他。
「我说过今天不是来与你言辞jiāo锋,你玩够了没?」
宁风全身细胞竟没来由的一阵紧绷,她那灿烂的笑靥,让人惊艳!他迅速转身,双手搓了搓脸颊,想不到这个足以危害他的女人竟能撼动他的心。
老天,他不要命了吗?
「我一开始就不想和你玩任何游戏,你放我走吧!我发誓你所说的那些人我没一个认识。」箬雨因他的话而激动了起来,浑身倏地散发出一股刚毅倔傲的气势,她不能永远待在这儿。
爹才给她三个月的时间畅游山水,倒楣的她出门第二天就碰到这种事,真不知道她这辈子还有机会完成心愿吗?
想到这,她之前所伪装一切的坚qiáng全瓦解了,她眉头纠结,表qíng木讷地枯坐在chuáng缘。
「那你为何要救那些人?」他怀疑的心似乎有点儿动摇了。
「难道你没仁慈之心吗?看见一个人伤在你脚边,你能无动于衷吗?或许你可以,但我可没你那么冷血!」她因激动而尖锐的喊着,嗓子已哑不成声。
他冷静聆听着她的告白,片刻,他突然开口道:「阙岳东已经死了。」
「谁?你说谁死了?」吼了太久,没力气了。她大口喘着气,没啥用心的问。
「阙岳东。」他重复一次。
「他是谁?你告诉我这些gān嘛?」她已经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帮派与人名搞得七荤八素了,他还火上加油做啥?
「你当真不认识他?」简单的问话却掩不住宁风心中的起伏。
「你要我说一百次吗?不认识,不认识……」她烦躁的大叫着,眼神里有空dòng的痛苦。
「好,那我再问你,无心女尼最擅长的暗器是什么?她的生辰于何时?你既是她女徒,这些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!」
其实这些宁风全然不知晓,这么问只是要试试她眼中的诚实度,有没有呈现惊惶之色。倘若无,又能对答自如,那她可能真是冤枉的。
「任何暗器在我师父手中都宛若流星、疾如箭簇,也就是说没什么暗器是她不擅长的。而她的五十大寿正好在上个月二十度过,我还去括约山为她祝寿呢!你说,我说的对不对?」
她顿时眼睛一亮,散发出无比的希望,但愿能说动眼前这个别扭的男人。
然她所面对的,仍是那面无表qíng的淡漠,与深思熟虑的冷然!
「喂,你相不相信?倒也说句话呀!」箬雨已忍不住了。
「我叫孟宁风,不叫喂。」他剑眉一蹙,语气有点儿不佳。
箬雨抚额重重的叹了声,在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上,这男人还计较这个!好吧,为了她的自由,就姑且顺着他吧!
「好好,孟宁风是吧!你到底放不放我走嘛?」她双手叉腰,十足十的茶壶模样,让她维持了十七年的完美形象全走了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