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才不是,我只是想问你还得赶几天路才能到达开封?」
虽说她武功不济,但善于暗器的人,最着重于听力与敏锐度,箬雨当然也不例外,因此她隐约感觉到身后有跟踪的脚步声。
目前她只希望能尽快赶到开封,至少有个安全的落脚处,宁风也不用因为得时时提高警觉,而弄得疲累不堪。
「至少还有三天路程。」他沉声道,听力却一直追随着身後足音。
「三天!那么远吗?」她不可思议的惊呼,虽说这些年来,她极少下山,但地理观念还是有的。
「照你这么无理取闹下去,非三天不可。」他目光炯然,铺上一份bī人的狂野,更多了份厌憎的不耐。
自他孟宁风懂事开始,就属今天的耐xing最qiáng,这全都拜这女人所赐!刁钻、古怪,简直让他应接不暇。老天,他就快发狂了!倘若不是因为胭儿的耳提面命,要他收敛起火爆xing子,他才懒得这么nüè待自己!
「很抱歉,我知道我错了。」箬雨歉然道。
宁风挑起单边眉,神qíng中有几许不敢相信,她竟然会坦白承认自己的错误!这人是她吗?
「听你的口气表示你还有救,否则我以为你心里只想着阿福哥。」在宁风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酸味。
自从今晨,她无意间提起「阿福哥」后,宁风就表现出明显的不慡快,更要命的是,这丫头还在他面前表示自己多想念他,这分明是火上加油,恼得他一肚子火气!真想揍扁那个名叫阿福的臭男人!
倘若让他知道「阿福哥」只不过是只畜生,想必他一定会去撞墙泄恨吧!
「我是很想它呀!你怎么会突然提起它呢?」感qíng纤维尤其迟钝的箬雨,还在那儿不明所以呢!
「因为我讨厌『他』!」禁不住她一再追问,宁风咬着牙根咆哮出声。老天,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个笨女人。
喜欢!宁风愕然了。他刚才想什么?他喜欢她!
不可能的!这八成是被胭儿的媒婆计给搞混了感觉,她这两天老是灌输他一堆对女人要温柔体贴的长篇大论,这是他最受不了的。
他就是弄不明白,才几岁的娃儿,居然早熟到这种程度。更离谱的是,他已上了她的当,她言出他必行似的,还当真对那女人好言好语,压抑xing子!
扯!太扯了!
「讨厌它!不会吧!你又不认识它,况且它一直是那么可爱,阿福哥很善解人意的。」她瞪大眼,不可思议的解释着。
「可爱?善解人意?」他不屑地暗啐了声。
宁风想不到她竟会用这两个字眼来形容一个男人,想必也不过是个娘娘腔的怪胎罢了。
「你这是什么态度?」给他个好脸色,他却践起来了!她的宝贝狗儿又没招惹他,他凭什么用这种鄙夷的口气唾弃她的狗儿。
「没什么,只不过怀疑你的眼光,喂!该不会你有断袖之癖吧!专喜欢那些软趴趴的个xing。」他气呼呼的冲口而出,口不择言。
「你说什么?再说一次!」
箬雨疾步冲到他面前,踮起脚尖,扬起下巴,小脸相距他的不及盈寸,因气愤而呼吸急促道。
蓦地,他的脸孔渐渐扩大,冷不防的将他火热的唇覆上她的,在箬雨毫无预警的qíng况下压下她身,最后两人双双跌在地上,在宁风的带领下滚至一旁的糙丛内。
他一手捂住她的嘴,在她耳畔轻声说道:「别出声,有人想放冷箭。」
果不其然,数个脚步声渐渐漫开,仿佛在不远处以各个不同的角度寻探他俩的纵影。
「他们是?」箬雨虽已预知,但仍忍不住要问。
「你应当知道才是,这几个跟屁虫就是那么不死心。」宁风悒郁森冷的声音逸出,眼光幽冷如寒星。
「要给他们点儿颜色瞧吗,我好久没试试身手了。」箬雨搓搓手心,笑声是yīn恻恻的,她只不过是老虎不发威,可别把她当成病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