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他还谁?
※※※※※※※
「醒了?饿了吧!」
彩衣正打算进屋去唤箬雨用晚膳,却见她独自一人坐在chuáng上发呆,于是上前攀谈,友善的询问道。
箬雨摇摇头,也回应彩衣一笑,「很不好意思,我还来不及谢谢你,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,不知我睡了多久?」
「从你进门到现在才睡了三个时辰,现在是否感到好多了?你刚来时的脸色还真难看。」彩衣望着她娇娇憨憨的小脸,和迷蒙的眼神,这模样和一年前的自己好相像,也益发觉得与她有缘。
「还不是那个缺德鬼,硬是抓着我跑这儿跑那儿,像是逃亡似的,弄得我一身láng狈。」箬雨气呼呼的噘起小嘴,平静的心又被那臭男人的傲气所挑起,她真衰!不知是招谁惹谁了。
「难道你不知道,你们正是在逃命?」
彩衣愕然,她以为宁风没对箬雨道出实qíng,这对这女孩儿来说是不公平的。
「知道啊!可是我怎么知道逃亡那么辛苦,再说,我根本就不用走上逃亡一路的,都是他害我的。彩衣,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众人追杀的对象?他说因为他是江洋大盗,但我不相信,可惜他就是守口如瓶。」虽说,关于这点她早已认命,但是偶尔想起,心口总是觉得好不平哟!
不知原因,却只知拼命的逃,谁受得了呢?
「他真的没告诉你?我想他是有苦衷,不想让你烦心,其实孟大哥心里也很苦。」彩衣蓦地说出的一句话,让箬雨微微感到不安。
「那你能告诉我吗?」箬雨满是希冀的眼神望着彩衣。
彩衣yù言又止,摇了摇头,「我得尊重孟大哥的想法,还是由他来说的好。」
「是吗?那算了。」箬雨泄气的叹口气,「反正久了我也麻木了,不想知道了。只是我就是弄不清楚,他带着我逃多少牵绊住他的行动,他可以放我走啊!可是他就是不肯。」
「那你知道他为何不肯吗?」彩衣试问,企图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「他说我有危险,不能让我独行。」彩衣神qíng懵懂地回忆着当时他俩拌嘴的qíng景,他就是老以这个藉口堵她。
「普天之下身处危险之中的人何其多,他为何独独关心你,你曾想过吗?」
彩衣索xing搬了张椅子过去chuáng畔,打算好好的劝导箬雨,让她脑子早点儿开窍:毕竟感qíng是种极端的东西,它qiáng韧但也脆弱,禁不起对方一再蹉跎。
孟大哥是爱她的,彩衣百分之百的肯定,那箬雨呢?她喜欢他吗?倘若也是,那么一切都可顺利解决了。
「他独独开心我?」她迟疑地反问。
「对,他只关心你,那你呢?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,喜欢他吗?」彩衣一脸兴味,对这个答案抱着极大的好奇感。
「我……我不知道。」这问题过去胭儿好像也提过,可惜她一直也找不出答案,只知两人只要在一块就斗嘴,这像是喜欢吗?
彩衣在心里点点头,嗯……箬雨虽没承认,但也没否认,这不啻是个好兆头。
「那咱们换个角度来看,如果他现在正遇上巨大的危险,也许以后再也无法限制你的行动了,你是开心还是难过?」彩衣很简单的预设个立场。
「你说什么?他遇上危险了?」
箬雨惊跳起来,胸口猛地一震,她奋不顾身冲出门外,像瞎子摸象似的乱闯,拼命找寻着宁风的身影。
他不能发生什么事啊!这些日子以来,她已经习惯他的霸气,习惯他的bào烈,更习惯于有他的保护,她不想就这么失去他。
「箬雨,你这是在gān嘛?」彩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好不容易追上她,气喘如牛的问道。
「他在哪儿?彩衣,你快告诉我,孟宁风他发生了什么事?现在人在哪儿?是不是被流随门的人抓去了?」她抓紧彩衣的水袖,想攀紧一块浮木般的惊惶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