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她说的没错,我正准备把它换掉。」
不知何时,费麒已出现在他们身俊,正带著奇特的眼神打量著宫本晴子。
「总裁!」仓田一见到费麒,立即噤声,二话不说地动换起椅子。
宫本晴子一见是昨天在电梯遇见的那个男人,双眼便像被他给勾去了般,久久动弹不得,就连要替妹妹雪耻的念头都丢到一边了。
费麒看了她一会儿,便走向她,饶富兴味地问:「你的感受和我满像的,能不能再给个建议?你认为什么样的色系搭配这间会议室比较适当?」他比了比四周刚贴上壁纸的墙。
「你都已经贴了壁纸,我现在说不是多此一举?」难道他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换掉吗?
「没关系,你烁烁看。」他帅气地倚在桌旁,微眯著一双深邃的大眼睨著她。
他记得昨天她还笨拙得在那儿念念有辞地擦著桌椅,模样……嗯……应该算是有点儿臃肿又有点蠢。但今天,她似乎有点儿变了……但究竟是哪儿不同,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。
「那我就直言-!」宫本晴子的个xing也算是大而化之,既然是他要她说的,那她不说,岂不是太小心眼了?
於是她仔细地观察这间占地约莫近百坪的大型会议室,还有地上临时铺上的木质软皮垫,说道:「我觉得墙面也贴上木质条纹的壁纸会给人一种一致又宽敞的感觉,摆设上尽可能的以简单为主,根本不必要多馀的装饰,像那幅图根本就可以拿掉。」她看著对面那幅山水墨画。
「哈……你的看法与想法果然和我不谋而合,我昨天要下班之前来这里看了一下,看见这些壁纸和那张画,差点昏了过去!」
费麒笑得洒脱,眉宇间散发出一丝磊落清朗的线条,这和她昨天撞著的那人简直有著天壤之别。
原来那时候他正在气头上,既然这样,那她就原谅他了。
「那这是谁的主意?」她轻声问。
「我的助理。」他弯起唇,表qíng浮起一丝谑笑,「她跟了我三年,以为我所有的想法她都能掌握,但这次她失算了!」
「哦!」宫本晴子不知怎麽回应,只能点点头。
「反正就是那麽回事。」他耸耸肩,俊朗的脸上带著温和的笑,他灿如夜星般的黑眸突然闪过一丝惊奇,「今天的你似乎有点不一样,能不能告诉我为什麽?」
宫本晴子吃惊地向後一退,笑得有些牵qiáng,「我……我哪里不一样了?你是大老板,一天当中看过太多的职员了,哪里还记得我?」
她真的很害怕第一天上班就穿帮,於是她不自在地摸一摸假发,又调了下眼镜,其实她知道宫本阳子并不难看,只是不善於打扮,她这副样子应该和她像个九成吧?这个大老板应该不会那麽容易就认出来才对。
「偏偏你那副傻样我是记忆犹深,三两天还忘不了。」
他仰头大笑,说完就要离开,可宫本晴子却不像宫本阳子只会气在心底,她连忙追上他,张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,「你这话是什麽意思?为什麽老是要说这种话污rǔ人?」
「我污rǔ了你什麽?」他抿唇一笑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「我说的都是真的啊!」
宫本晴子望进他那双冷冽的黑色眼瞳,气得咬牙说道:「你骂我傻,还说没什麽?你究竟要伤人到什麽样的程度,才认为有什麽呢?」
她双拳紧握,一点也不怕他那双黑得有些犀利的眸子。
「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,既然你不愿意接受,我也只好跟你说抱歉了。」他无所谓地摊了摊手,随即双手环胸地笑看著她。
她一时间倒被他的道歉弄得无言以对,人家都已经这麽说了,她还能怎麽办呢?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她杵在那儿,不知道该怎麽办。
「还不快去工作!想用这个办法缠我久一点吗?」他脸上勾著一抹谑笑,又坏又邪的眼神在他那张俊挺的脸庞上显得非常邪魅,而宫本晴子却被他这句话弄得尴尬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