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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说 > 以为憨傻是气质_作者:楼采凝(26)
「我也不知道,我生来就是如此,往往说话声音大了些,就有可能伤人。」这也是一种悲哀吧!
记得他从有记忆以来,父母亲总是在他身边耳提面命、三令五申,要他万万别说话,如果不想害人,就注定得一辈子当哑巴。
刚开始他不明白原由,直到有一次他与人争执时开了口,却将对方的耳膜震破,酿成大祸。也是从那时起,他才明白自己有一种潜在的力量,会借着声音直接发出,在无法控制前,绝对会伤害到别人。
从那以后他不敢再说话,就连在陆家待了十六年也不曾说过一句话,大家都当他是哑巴,他也习惯了,直到那天……她的出现,竟让他破了例。
「那怎么办?」幼幼好奇地正襟危坐着。
「十七岁那年我离开从小生长的地方,因为饥饿而昏倒在山谷溪涧旁,被一位高人所救,他教我武功,也教我如何以内力控制声音,让它不再因为qíng绪起伏而伤人。」他半-着眼,像是回忆过往般,娓娓道来。
「也是因为这样,你现在才可以自由自在地说话了?」她像是听见一个奇特的故事,一脸的好奇。
「对,就是这样。」他撇撇嘴,「不过被激怒时,就会忘了控制。」
「那我知道,以前我老是惹你生气,你才会用大嗓门吓我。」她可爱地说着,接着居然又问:「那位漂亮大姊姊也知道这个故事吗?」
他心一窒,「哪个大姊姊?」
「竹屋里的大姊姊呀!」幼幼说着,竟敛下双眼,双手紧紧jiāo握着,「槐,我知道你很喜欢她。」
「别胡说,我--」
「相思长相思,相思无限极。相思苦相思,相思损容色。容色真可惜,相思不可彻。日日长相思,相思肠断绝。肠断绝,泪还续,闲人莫作相思曲。」突然,她喃喃念着。
「幼幼……」石槐倒抽口气。
「这是你写给她的,对不对?」脑子渐渐变清晰了,幼幼觉得自己越来越容易胡思乱想,可又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。
石槐拉住她的手,「-……-怎么会背这么长的诗了?」
「我不知道,看多了就背起来了。」幼幼倚在他肩上,她心底多了份不确定感,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、怎么说,只觉得内心好慌、好慌。
「看多了?」他眉头蹙了起来。
「嗯,我一直看、一直看,还拿去问别人,大家都说里头有好多好多『相思』,可见写这诗的人很想念对方……应该是种椎心刺骨的思念、刻骨铭心的爱恋。槐,我好怕,我真的好怕自己不如她,怕你一直喜欢她而不喜欢我。」她汪洋般的水眸直直凝望着他,声音却发着抖。
「我现在身边,心里只有-,没有她,她早就不在了。」这时他才发现她居然喊他「槐」而非「坏」,「对了,-刚刚喊我什么?」
「槐呀!对了,过去我一直喊错,对不起。」她的小手把玩起他衣襟上的流苏,却越缠越乱,就如同她的心qíng。
「没关系,我反而喜欢-那样喊我。」他紧抓住幼幼的小手,让她看着自己,「看着我,我是-的夫君,只属于-一个人。」
「真的?就只属于我一个人?」
「当然。」他掬起她jīng致的下巴轻点绛唇。
石槐的大手用力箝住她的纤腰,将她紧紧地捆在怀里,嘴上的动作也加重了几分,他原想温柔地对待她,却仍是控制不住地转为霸道。
「槐……」不一会儿,她被他打横抱起,放在寝居的chuáng榻上。
躺在chuáng上的幼幼眼睛睁得大大的,直瞪着他那对彷佛带着魔力似的眸子瞧。
「丫头,把眼睛闭上。」他柔声诱哄着。
幼幼听话地阖上眼,可心跳却开始加速,怦怦地直响个下停。记得出嫁前,大姊就曾告诉她,婚后她可以慢慢学着爱上自己的夫君。
现在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,就是「爱」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