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不是该离位了?”他意有所指的说。
“公……阿韦,你gān嘛要离开?”刘宝吐吐舌头,活活挨了石韦一记白眼,因为自己方才差点儿说漏了嘴,只是他不懂,公子为何要对夏姑娘隐藏身份呢?
“因为我走了,有人多少就会吃下一些东西。”
说着,他随即以手背抹了下嘴,勾起个落拓不拘的笑意,旋身离开了膳房。
“夏姑娘,你和……阿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阿发生来较敏锐,直话直说的他一见石韦离开,马上逮到接会问道。
说也奇怪,公子对女人向来是一把罩的,怎么对她就全失灵了呢?
“哪有什么,我只是想离开。阿发,你能告诉我,你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哪儿?多久才会回到陆上?”
她不能一直待在这儿,虽说她离开家后也是前途茫茫,不知在哪儿落脚,但总觉待在这儿好危险,喔!不,应该说是“他”好危险。
每次见了他,她都没来由的心慌意乱,愈想脱离这种感觉,她就愈喜欢逞口舌之能,但八面玲珑的他却一点儿也不输给她,这点令她好气好气,却又一丝办法也没,所以,她总是害怕见到他,那个孟làng不羁又兼具làng漫柔qíng的他。
“这个……这个问题我们不太清楚。”阿发傻傻一笑。
“那谁清楚呢?”
“呃……这个嘛!”阿发向李爷爷发出求助的眼光。
“阿韦知道,因为我们出船时,公子也只跟他一个人jiāo代,所以你可以去问他。”本来就只有公子清楚嘛!李爷爷只不过照实说-!
“你们公子是谁?他在船上吗?”绫琦心忖:想必他就是船主了。
“他不在船上。”刘宝抢话,怕憨直的李爷爷一时口快,说漏了什么。
绫琦失望的喟叹了一声,“不在呀!那你们能告诉我石韦在这艘船上是做什么的?为什么你们公子只jiāo代他呢?”
“他功夫了得,是专门负责船上安全的,当然深得咱们公子的信赖了。”
刘宝从没那么佩服过自己,扯起谎来竟能睑不红气不喘的,还真像那么回事,更高竿的是,他还没事先编好台词,这种随接应变的功力,还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耶!
他那傻笑的模样让绫琦深感不解,“你想到什么开心事吗?”
“没什么!只是心里暗自高兴着以后的旅程有夏姑娘为伴罢了,所以,你就别走了好不好?”刘宝暗笑:看吧!他扯功又jīng进一层了,非但如此,说不定还能替公子留住夏姑娘呢!
绫琦轻笑地摇着头,她当然看得出来刘宝没说实话,只不过是敷衍她而已,不过无论如何,能与这几个心无城府的伙伴相处还是挺不错的,总比和石韦在一块儿qiáng吧!至少不会产生那股心脏缺氧的窒息感。
为了能及早脱离这艘船,脱离他,她是不是该去问问他什么时候她才能离开呢?就怕话不投机半句多,又搞得自己气急败坏的后果。第四章
石韦手里提了个纸盒,兴高采烈地往绫琦的房间走去,这是他前几天买给她却无缘让她穿上的新衣裳,今天他一定要一睹她穿上它们的丰采。这些天来,她老是穿一身破烂补丁的衣裳,让他看得心疼不已,更不禁纳闷着,从前的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,瞧她那抹秀雅娉婷的气质、水灵清新的韵味,并不像是做丫鬓下人;但他也并未疏忽掉另一点,那就是她粗糙长茧的手,那双让他看了满心不舍的柔荑,竟是比做丫鬓的还不如!
为何镇江夏府杨清风一直要捉拿她,令他怀疑的是她又姓夏,莫非是夏府的人?倘若是夏府之人,应该过得富裕惬意,怎又会有一双长年做粗活的双手?
一些恼人的问题缠得他昨晚思虑了整夜无眠,却仍理不出个头绪;因此就在刚刚他发出飞鸽传书,拜托居所最近的孟宁风前住镇江查探她的身世,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回来。
尚在睡梦与清醒间神游的绫琦突然感到一道影子遮挡在她的睑上,她下意识的睁开眼,即看见一张漾着潇洒笑意的俊睑映在她眼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