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……玩彩色牌、掷骰子,以及一些不适宜格格的言行举止。
「挑上这儿!」他-起双眸,看着她那张被泥巴、污土弄脏的小花脸,跟着冷冷一笑,「-当不当自己是位姑娘?」
「我当然是姑娘,只是又没人看见。」她转着眼珠子,找着借口。
「是呀!没人看见-就能做很多事了。」骥风眉头一锁,「最近玩那些东西赢了几个钱?」
「赢?!才没呢!零花的银子都没了。」她摸摸自己已空的小布袋。
「是不是等着我将它填满?」他双臂抱胸,xing感的薄唇勾勒出一弯笑弧。
「大哥,你知道我的意思?太好了!」她咧开嘴,笑得很可爱。
「去给我念书去,我立刻派人将喀达钦叫来。」喀达钦是专门传授颐宁学问的先生。
「不要啦!大哥。先生一直要我背些诗词,好饶舌,我不懂。」她皱着双眉,可怜兮兮的说。
「饶舌?那-说谎骗人的时候饶不饶舌呢?」他一步步bī近她,吓得颐宁一步步往后退。
她瞠大眼,望着背对阳光的他,此刻的他男xing气概不凡,气势威风不减,那双黝亮的紫蓝色大眼更像是块具有魔力的曜石,直吸引着她的目光。
奇怪了,每每她看着大哥,就会有种心跳加速的悸动,她发烧了吗?
「我已经很久没骗人了。」上回被他抓到说谎时,被关在地窖内一整晚,可吓坏她了。还记得那晚她抖了一夜,最后在地窖内休克,幸好巡视的下人发现,否则她当真就一命呜呼了。醒来后,一看见大哥坐在chuáng畔看她,她便二话不说的扑向他,紧紧抱住他,告诉他她再也不敢说谎了。
「这么说地窖里的感觉会让-有点顾虑-?这样吧!如果喀达钦告诉我,-该背的又没背,或是又偷溜的话,我就让-在地窖里住上三天,是不是很刺激?」他咧嘴一笑,但看在颐宁眼中,那笑容好刺眼。
「能不能换别的?」她噘着小嘴儿。
「别的?!」
「我做点心给大哥吃好不好?你想吃什么?」眼珠子一转,只要别念书,要她做什么都成。
「我不饿。」他jīng悍的眼底划过一道寒光,浑身充斥着一意孤行的霸气。
「那么我……我……」
「别废话了,现在就去!」他眸一紧,跟着绕过她直接往大厅走去,根本不容她置喙。
颐宁不放心地跟了进去,就在这时候门房快步走了来,恭敬问道:「爷,柳姑娘来访,您见吗?」
「让她进来。对了,把喀达钦请来。」待门房领命退下后,他坐进主位,对着颐宁说:「还不去枋秋园候着。」
「好嘛!」颐宁心不甘qíng不愿地转身,正要离开就远远瞧见柳玉芳走了过来。
「您不是颐宁格格吗?好久不见了。」
「是好久不见。」颐宁并不喜欢她,因为有次她撞见她在大哥书房里,还不知羞地坐在大哥的大腿上!她就不明白,旁边多的是椅子,为什么大哥还要让她坐呢?也不瞧瞧她那身材,富态富态,用膝盖想也知道那一身ròu有多沉了。
「颐宁,还不快去!」骥风完全不给她偷懒的机会。
她不服气地朝他吐吐舌头,这才往枋秋园跑了过去。
「小格格长大了。」柳玉芳也是位汉女,在北京城的东堂五圳附近与父亲开了间酒坊,可有不少王公贵人光顾呢!
「玩xing太重了。」对于颐宁,他没兴趣多谈。虽然他不及母亲对她的恨,但要他多关爱她,当真很难。
「她几岁了呢?」她又问。
「谁知道。」他冷哼。
「您这么说就不对了。」她咧嘴一笑,「您可是她的大哥,虽然府中还有许多贝勒、格格,但是长兄如父,这话可是我们汉人常挂在嘴上的。」她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身为汉人。满清皇帝近来实行汉化政策,身为汉人的她认为自己理当骄傲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