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张开眼,她发觉自己正让耶律酆坚固的双臂环拥着,而她就这么躺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安睡了一夜。
老天,她怎么可以!
才挣扎着要起身,却听见他说:「别动,-弄痛我了。」
听他这么说,科柴心只好定住身,连动也不敢动一下,就怕又将他的伤口给扯裂开来。
耶律酆咧开嘴角,因为她这天真的反应而笑得开怀,「-知不知道有时候-好固执,有时候又天真得紧?」
「什么?」柴心眉头轻锁,「你骗我?」
「我没骗-,-是真的弄疼我了,而我笑是因为-会为我担心。」说时,他的眸光变得深黝,让科柴心浑身不自在了起来。
「谁担心你了!」她回开眼。
「-这是在逃避。」耶律酆抬起上身,近距离俯身看她。
科柴心非常错愕,她没想到原本重伤到无法动作的他,居然一夜之间可以以行动来胁迫她了。
「你……你根本没事,故意装的?」她疑问道。
「别老把我想象得这么可恶,行吗?」-起深邃紫透的双目,他嘴角划开一丝诡笑,「我不会动不动就骗人。」
「可是你……你却把我骗到你身边。」转过脸,她勇敢地与他那双邪魅的眼对视。
「-还在怨我-?」颦紧额,耶律酆一瞬也不瞬地看进她眼底,「难道-就是无法忘了向恩?」
「我早就认定自己是他的妻子了。」
她矜冷的表qíng果然让他受不了,耶律酆用力掐住她的下颚,「-……-……呃──」像是又扯痛了伤口,他疼得往后一倒。
「你怎么了?」她吓得赶紧翻身坐起,却不再靠近他,就怕又被他的演技所骗。
然而,耶律酆只是皱着双眉不再说话,但她看得出来他正想用力把自己撑起来。瞧他那汗流浃背的模样,她忍不住对他喊道:「别乱动了好不好?」
但是他并不理会她的喝止,仍qiáng行要起身。科柴心没辙,只好上前扶他坐起,但他却不领qíng的推开她,像是生气了。
「你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好吗?」她并不想让他受伤呀!
耶律酆不语,他努力的坐起,而后盘起腿来……这时,科柴心才明白原来他是打算自行运气疗伤。
她帮不上忙,就只能看着他紧闭双眼,与体内的不适对峙着,不但鬓边渐渐淌下汗水,就连身上都冒出白色烟雾。
看着这种怪异的现象,她吓得坐在一角,呆若木jī般地瞪视着在他身上所发生的各种变化。
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工夫,他才收起内力,轻吐了口气,但全身已然湿透,可下一瞬间,他居然笔直的往后一倒,惹得科柴心尖叫出声。
「你……你怎么了?」她发现他动也不动地瘫在那儿。
眼看不对劲儿,科柴心立刻跳下chuáng,正打算向外头求救时,居然听见他用很细微地嗓音说:「别找人来,我没事。」
「你?!」她又走回帐内,来到他身边扶他躺好,「你真的吓坏我了。」
「我若死了,-不是解脱了?」他-起眸,虚弱地看着她。
「我知道现在整个大辽国都需要你,才不会这么自私呢!」她轻蹙眉心,当看见他全身都是汗水时,还是忍不住问:「你刚刚在做什么?」
「我不但受了刀伤,而对方还在刀上喂了毒,我得运气将毒bī出来,否则很难痊愈。」他闭上眼说。
「那现在呢?」她心一提。
「已经bī得差……差不多了……」说完这句话,他已累得沉睡过去。
她抿紧唇,望着他那副憔悴的模样,身上的衣服又全湿了,她实在无法视而不见,于是走向五斗柜,找出gān净的衣服,趁他睡着之际赶紧为他将湿衣换掉。
先是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上的湿衣脱了,当看见他壮硕的肌理与坚硬的体格时,她的心头忍不住轻颤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