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,他在做什么?
说好要让她出于真心接纳自己,他怎么可以用qiáng的呢!
耶律酆痛楚地闭上眼,慢慢放开她,-痖地喊道:「我不该这样,原谅我吧?」
他凝睇着她的泪容,却得不到的她宽容的神色,于是又重叹口气,「-休息吧!我先离开了。」
科柴心泪眼蒙-地望着他离去的萧索背影,心在瞬间也像被千刀万剐般难受……
内心的矛盾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苦涩,却又不知该如何抒发。老天爷,祢说我该怎么办呢?
午后,柴心趁塔丽儿返乡,偷偷将手上的外袍上的虎纹给完工了。
看着它,她的心qíng不禁跟着空dòng了,再三天便是耶律酆的生辰,而她送得出手吗?
这一送出,不就代表着她仍记得他,可是不送,又白耗了那么多的时日与心力,还真是有点儿不甘心呢!
将它藏进五斗柜底层后,她走到窗外,突觉屋外的天色突然yīn暗了下来。
该不会是要下寒雨了吧?
猛地,她想起在花庭中的庭香红,它虽怕旱,但更怕寒雨呀!于是,她飞快地奔出王帐来到花庭,试着将它们一株株给搬到有遮掩的空地上。
可是,就在她搬了不过三分之一的时候,天空已飘起细雨,她只好淋着雨辛苦的搬运着。
但天公似乎不作美,不一会儿,细雨骤转为狂雨,连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。
随着雨势的增大,她的衣裳已湿透,尤其触及空气中的寒气,已冷得她频频发抖。
而这一幕却让急忙赶来花庭,也打算搭救这些花的耶律酆所撞见,他吓得赶紧奔向她,「-这是做什么?快回房去。」
「不……花儿……我要救它们。」她坚持地推开他。
「傻瓜,这些事我会另派人去做。」他抓住她的身子。
「照顾它们是我的责任,我怎能假手他人,你别阻止我,让我来──」没把它们搬光,她说什么就是不离开。
耶律酆没辙,只好陪着她一块儿搬了,也因为有他的帮忙,很快地,花庭中的庭香红全救了起来,但是科柴心已是全身湿透,还止不住地颤抖着。
「柴心……-为什么要这么固执。」他赶紧将她抱进房内,放在暖炕上,「塔丽儿呢?」
「她……她……她今天请假回乡……」她不停打着哆嗦。
「那-介意我帮-换衣吗?」他走到五斗柜拿出她的衣裳。
「我……」她已说不出话了。
耶律酆迅速为她换上gān慡的衣裳,压根忘了自己的模样也好不到哪儿去。替她换好衣裳,他又拿出一条厚被子盖上她虚弱的身子,并倒了杯热茶递过来,「来……喝一口热茶吧!」
「嗯!」她起身喝了一口,顿时暖意流窜心窝,让她舒服不少,身子的抖意也减缓了。
「我去请御医。」见他就要起身离开,她伸手喊道:「等……等等……」
「还有事吗?」他定住身。
「你还没换衣。」她望着他一身湿衣。
「我?」他摇摇头,笑着说:「我一个大男人,顶得住这点寒意,别为我cao心。」
眼看他离开后,科柴心便紧抓着被子,身子变得温暖,心头也豁然开朗了,就在这一瞬间,她心底已有了决定。
她要再给他一个机会!
经过几天的休养,科柴心的身子已渐渐好转了。
但自从她的病qíng好些之后,见他的机会也跟着少了……塔丽儿不在,她日子过得有些无聊,而且今天就是耶律酆的生辰,她该怎么表达祝福呢?
不知道是不是有其它人与他一块儿庆祝?为何他事前连提一下都没呢?
就在午后,她将那件她费了好些日子才绣好的外袍用一块布包着,一步步走出房外,经打听才知道耶律酆这时间多会待在书帐内,她便继续朝那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