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些耳语迟早会传进皇上、皇后耳里,到时候我还是得走。」她不放心地看着他,「虽然我不想离开,虽然我担心你,虽然……」
「别说了!」德胤微笑地抱住她,「如果我皇阿玛有意见,由我出面。」
「是我不好,当初我不该为克暮贝勒说话,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。」小蝉握住他的手,很正经地说:「他不会毫无理由的放我回来,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计谋,我不想因此而害了你。」
小蝉闭上眼,心里满是忧心,因为她无论睡觉或是走在路上,都感觉有双不诡的眼睛在暗处盯着她。
是她的幻觉吗?她无法确定。
就在这时候,一名小太监匆匆忙忙来到德羽宫外,「启禀大阿哥,御膳房起火了!」
「什么?火可灭了?」德胤立刻推门出去,小蝉也赶紧跟上。
小太监一看见小蝉就浑身发抖,「火是灭了,不过烧得可惨了,还有……我们在那里看见这只烧得半焦的手炼。」他将东西呈上。
德胤一瞧立即变了脸,这是小蝉一直戴在身上的手炼,昨儿夜里他还瞧见过,怎会出现在那里?
「不,不是我。」看他们望着她的眼神,小蝉赶紧澄清,「我今天从没有靠近御膳房。」
「告诉我,-的手炼是什么时候不见的?」德胤也相信她,「别紧张,我只是想知道。」
「我也不晓得手炼是哪时候不见的。」她难过得哭了。
「大阿哥,恕小的直言,这事一定跟小蝉姑娘有关,当初她回到宫里就是有所企图。」小太监不希望大阿哥受害,因而冒死谏言。
「放肆!」德胤火了,猛地抓住他的衣襟,怒声道:「再让我听见这些话,我就砍了你的头!」
「大阿哥,不要。」小蝉跟着跪下,「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但是御膳房起火或许只是其中一桩yīn谋,为免让你为我受责难,就让我走吧!」
「-这么就走算什么?」他不要她含冤莫白地离开,说什么他也要抓到真正下手之人,还她清白。「我想宫里一定有jian细,要侍卫们给我好生巡逻,不得再出差错。」
「是。」小太监虽然心底很闷,但还是领命退下。
「怎么办?好像所有事都针对你我而来。」小蝉无力地说。
「放心吧!我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,我都会相信-的,因为我──」德胤顿了下,终于说道:「我爱。」
「什么?」小蝉赫然愣住。
「杏花她只是……」
「她只是富怛贝勒的女人,你之所以会去找她,全是为了替富怛贝勒找出凶手,是吧?」这是她被克暮贝勒挟持后所听见的耳语。
「没错。」他勾唇一笑,「-怎么知道?」
「克暮和那个山寨头子是这么说的。」
「哦!那家伙还算聪明。」他勾勒出一抹笑痕,「不过我这么做还有另一个目的,就是想让大家都认为我是个无用的阿哥,这么一来,他们才会对我松懈防范,进而提早下手。」
小蝉蓦然懂了,「就是因为如此,你知道将有更难对付之人要现身,这才bī着我离开?」
「呵!-现在才明白似乎晚了些,不过这样也好,-就不会再伤心哭泣了吧?」可知每每看见她的眼泪,他的心就直抽疼着,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,只好默默看着她含泪而去。
「德胤!」小蝉感动的扑进他怀里,她的心在狂跳着,因她从没想过他会这么为她着想、保护她。
「所以我说我信任。快把眼泪擦gān,振作起来,我们一起将真正的恶人抓出来。」他温柔地以大拇指拂去她眼角的泪。
「嗯。」她重重的点点头,「我会打起jīng神,一定要洗刷自己的冤枉,不让克暮贝勒得逞。」
「这才对,走吧!我们到园子里走走,这阵子-老是躲在屋里,一点儿生气都没了。」他揽住她的腰,给予她无比的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