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太可怕了,居然可以用那么细的针杀人!」楚御亦倒抽了口气,究竟是谁要取师父的xing命?!
「这针上喂有剧毒。」宋昱沾指轻闻了下。
「剧毒?」楚御眯起眸。
「毒xing之qiáng,只要一眨眼的工夫便可蔓延全身,中毒之人会有种溺水窒息的痛楚,一般人的死相是极其难看,可是白须老人竟然面色平静,我想那是他本就视死如归吧。」宋昱仔细判断。
「是谁这么狠?」江菱愈想愈难过。
「宋昱,你不但jīng通医理,对於毒亦有钻研,你说江湖上惯用此毒的是谁?」楚御朝他跨近一步。
「据我所知,在江湖上使毒的门派就数唐门与左家,而唐门之毒毒xing虽qiáng,但是使毒的器具便没有这么jīng密,像这类ròu眼难以察觉的毒针唯有左家人会用。」宋昱站了起来。
「左家!」楚御握紧拳,「我不希望寻错仇家,宋昱,能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?」
「这……当然可以。」
说著,他小心翼翼地取下那根细针,置於一块大石上。
「左家有个习惯,任何施毒之器定是以他们专有的青玉铜所制,现在我只要测试它的材质,便可断定是否为左家之物。」
「嗯,那就麻烦你了。」楚御那张向来清朗、俊逸的脸孔微微一揪。
他行事向来冷静理xing,由於尽得「白须老人」毕生所学,武功的高qiáng自不在话下。
也因为如此,他了解以师父的功力,绝不可能让任何人暗算得逞,这样的谜题他非解出来不可。
宋昱点点头,「我尽力。」
他接著找来两块打火石擦出火苗,点燃堆积在大石下的乾糙,不一会儿,石头连同那根细针都燃烧在火焰之中……直到乾糙烧尽,火苗熄灭,宋昱这才趋上前观察细针的反应。
这一瞧,他眉头便锁了起来。
「怎么了?」楚御瞧出宋昱的惊愕。
「这是青玉铜所制的没错。」
「哦,这么说真是左家了?」楚御咬著牙说。
「左家在哪儿,我要去报仇。」才不过十六岁的江菱,义愤填膺地说道。「他们居然用这种yīn招杀害师父,我不会原谅他们的。」
「是左家没错,只不过——」这就是宋昱难以启齿的原因。
「宋昱,有话快说行吗?」
「这种青玉铜,不同於普通青玉铜。在左家可分为东、西、南、北、中五派,每一派的长老所持的青玉铜等级亦不相同。」
待细针不再发烫,他才将它拿起,指著上头的金色粉末。「产生金色粉末的便是最高等级,也就是左家掌门东派左让所有。」
「左让!」楚御勾起嘴角,「好,我这就去杀了他。」
「等等。」宋昱拉住他,「左让早在三年前便隐居了,没人知道他身在何处,你要从何找起?」
「什么?」楚御先是皱紧眉头,跟著划开一丝冷笑,「我就不信他家人也不知道,找不到他,我就找他家人算帐。」
「楚御,我只能说这暗器的确为左家所有,但是不是左家暗算白须老人,你还得仔细查清楚,可别一时莽撞呀。」宋昱就担心他一时乱了心,失了冷静与分寸。
他接著又说:「既已归隐之人,有必要杀人吗?依白须老人此刻平静的样貌看来,他极可能在得知对方想暗杀他时,便心甘qíng愿地受死。这其中又藏著什么样的秘密,你可曾想过?」
「老天!」楚御重重吐了口气,
他不懂,事qíng为何会变得这么复杂?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,向来住在山里、与世无争的师父,为何会牵扯上左家的人?
「你说的也挺奇怪,我师兄管他那么多秘密gān嘛,把仇人一刀给宰了,自然是一了百了。」江菱还不过是个孩子,压根无法理解这事的严重xing。
「江菱,没你的事,你去那儿守著师父去,」楚御轻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