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他眉毛纠结在一块儿。
“我从没这么认为,你一向如此自大,从不会顾虑别人的想法,我又怎敢贪心的以为你会用心了解我?”雪签疲惫地站起身子,才yù转身进屋,却被他猛力拉住手臂,“走,你跟我来。”
她眼底掠过一抹惊惧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你今天就睡在楼宇上的另一间房,我也好就近照顾你。”綦祯邪魅的一笑,冷冷地对住她的眼。
“不……我不去!”雪签急着甩开他的手,“我住到那儿去,玉儿会找不着我的。”
“明儿一早,我会命人去通知她。”他挑起眉,半掩的眼脸微露他恶意捉弄的意图。
雪签就在綦祯的用力拉扯下,来到依依所住的阁楼。
依依一瞧见雪签,脸色瞬间转白,“祯……你为什么要带她过来?”
“她这阵子就睡在隔壁房吧!再怎么说,她也是十八格格,倘若被她告到皇上那儿,你我可是吃不完兜着走。”綦祯凝睇着雪签,刻意这么说给她听。
雪签无神地看着她,脸色突地泛白。
他看出她神色有异,眼神倏然一紧,“你没事吧?”
“我想休息,我的房间在哪儿?”她的眸光瞬间变得十分无神,他的影子也变得忽远忽近的,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,好想睡呀!
“那边。”依依伸出手,指向右边。
雪签点点头,慢慢朝那走去,而后进了房。
“她不对劲,我去看看她。”綦祯皱着眉,才刚跨出一步,却被依依拦阻了。
“别去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她肯定是装出来的,你这一去,岂不中了计?”依依随口掰出一个理由,真的让綦祯有所顾忌了。
依依说得没错,如果他这就进去看雪签,倘若正中了她的下怀,岂不又被她一阵恶意取笑?
“好,那我就不去了。”他凝唇一笑,“来,陪我喝杯酒吧!”
綦祯随即坐下,为依依与自己各斟了一杯酒,两人谈笑声不断,他刻意装出的飒朗笑声直灌进雪签耳里,言语中还带了许多对她的批评,直让她昏晕的脑子更加疼痛不已。
“祯……以后你需要酒伴,我一定相随。”依依笑语晏晏,那柔弱的嗓音、银铃般的笑语,可是让男人最难抵挡的。
就在这时,门扉突然响起了沉重的敲击声。
“皇额驸,您在里面吗?”玉儿着急的嗓音传了进来。
依依眉头一蹙,不耐烦地说:“别理她,不过是个小丫环罢了。”
綦祯果真没回应她,又仰头饮尽一杯,可门口qiáng烈的敲门声直叩得他心烦!“妈的!”他不禁出口咒骂。“我瞧见灯火,您若在里面就开个门,格格不见了!”玉儿这回把话说长点儿,希望綦祯能听见。
她可是半夜不放心雪签,自个儿去她寝房瞧瞧,却被里头空dàngdàng的qíng况给吓坏了!
夜已深沉,格格会去哪儿呢?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你的格格好得很,没事的。”受不了外头疲劳轰炸的叫喊声,依依一气之下打算轰人去。
当门一开启,玉儿眼尖地瞧见坐在里头的贝綦祯,于是连忙进去跪在他脚前,“皇额驸,您知道格格在哪儿是不是?快告诉玉儿,玉儿好去照顾她。”
“何必这么紧张?她那么大的一个人了,难不成连拉屎、睡觉还得人陪?”綦祯不但口出秽语,还隐含不屑。
“是呀!”依依得意地笑说:“莫非她有nüè待下人的习惯,连就寝了还得要人定时问候?”
“不是的!”玉儿冲动地喊。“格格病了!她连续昏迷了三天,刚刚才清醒,我是因为不放心才去看她,可是——”
“你说什么!”
玉儿的话还没说完,綦祯就霍然起身,直往另一间房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