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儿心想,子扬会是上苍送给她的第二个乔皑吗?为什么无论想起任何一人,而另一个人的影像就会浮印在上?她真能拂逆上天的美意吗?
此时的她,却不知在倪家的子扬,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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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她上哪儿了?」子扬有预感,似乎有不好的事发生了。自从他和宝儿「和解」之後,她从不曾像今天一样,了无音讯的就失踪了。
「昨晚我们还闲聊得挺愉快的,没有一点徵兆啊!怎么才一夜工夫人就不见了?」倪震也正在纳闷。
陡地,宝儿落寞的身影,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「宝儿,一大早的你上哪去了?你可知道子扬都快急死了。」倪震关心道。
「我去找乔爷爷。」她冷冷的说。
「你要去找乔爷爷可以跟爷爷说呀!何必一个人偷偷溜出去,说不定我也正好想和你一道去呢!」倪震原本就打算今儿个去邀请老乔来家做客。
「我什么事都必须和你报备,那你呢?又有多少事qíng瞒著我,可知你在一手遮天、瞒天过海之後,我所受的伤害何其大?」宝儿含著恨意,泪眼婆娑的看著倪震。
倪震可以肯定出事了,会不会是她想起了什么?但为了顾及子扬的感受,他也不便多作反应。
然而子扬也不笨,他以犀利的眼光冷观这一切,并深究宝儿的表qíng,由她言行举止中,隐隐约约感受得到她心中的旁徨挣扎。
他伸出臂膀让她依靠,却被她拒绝了,他想知道究竟症结在哪。
宝儿面对他说:「子扬,很抱歉我不能和你回去了,请你把我们这段日子的种种一切遣忘了吧!你是个好丈夫,但我却不是个好妻子,况且这桩婚姻也是由爷爷一手策画而成的,相信你定能找到比我好上千万倍的妻子。」语罢,即踩著生硬的步伐,掩面而去。
愣在那的子扬,脑中一片空白,他不知自己是否又做错了什么。怎么事qíng会演变得比他想像的还严重,难道他和宝儿的qíng缘真的那么浅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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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儿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,泪水随风飘散,她的心真的好痛,最後她伫立在凯蔷公寓门外,不知是否该进去,也不确定凯蔷在家。在无计可施的qíng况下,她敲了门。须臾,凯蔷来开门了,宝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就直扑向她怀中。
「怎么了,又发生什么事qíng吗?」凯蔷似乎对宝儿的这种行为已司空见惯了。
宝儿泣不成声的说:「我要和子扬离婚。」
「为什么?难不成你是想和依丽莎白泰勒媲美?」
「我现在没心qíng开玩笑。告诉我,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,为什么也要骗我?你和爷爷还有每个知道内qíng的人都一样,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不该恨你们。」宝儿喋喋不休地护-著。
凯蔷一头雾水的望著宝儿,「你为什么要这么说?我不懂。」
宝儿带著几许惆怅,「我想起来了,有关乔皑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。」
「什么时候的事?」凯蔷比一般人镇定多了,因为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,只是没料到竟会那么快。
「昨天夜我发现一样要送给乔皑,却尚未送出去的东西,从上面刻的字义,让我想起了这埋在记忆深处已好多年的人。」她皱著眉头,伤感的说。
「那又关子扬什么事,为什么要离婚呢?」凯蔷一脸迷惘。
「你应该知道,在我遣失乔皑的这段日子裹,我可以嫁给子扬做个好妻子,但现在我不能,我绝不能对不起乔皑。」宝儿似乎有些激动的说。
「可是他已经死了,你们早巳天人永隔了。」凯蔷不懂为何宝儿那么死脑筋。
「就是因为死了,我才更不能对不起他,他是怎么对我的你应该最清楚。」这句话倒是堵得凯蔷无言以对。
宝儿考虑了良久後才说:「所以,我决定出国走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