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以後只准你带我来,可不准带其他人来,尤其是女人,知道吗?来勾勾手指头。」她一派天真的伸出手指头,无邪的大眼睛看著他。
乔皑点了一下她的鼻尖,轻斥道:「你以为我还会带什么样的女人来呢?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裹装了些什么!」说罢,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带到唇边轻吻了一下。
「走吧!到那大石上坐坐。」乔皑心醉神驰的看著她说道。
宝儿任由他牵著手走到那大石旁,他将她拥人怀中,语气轻柔的说:「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要乖乖的,可不准闯祸罗!」
「我会乖乖的,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好不好?你最讨厌了啦!人家都忘了你要出国的事,你偏又提起……」宝儿扑倒在乔皑的怀裹,顿时不停地抽搐著。
乔皑见宝儿哭得像泪人儿似的,qíng绪变得凝重且复杂,无奈的说道:「我只不过不在一个月,如果一切顺利的话,或许不用那么久,你何必哭得如此伤心,好像我们要生离死别似的。」
宝儿赶忙将手指按在他的唇上,怒斥道:「不许你这么说,我不哭就是了。」
他看她蹙著秀眉,心事重重的模样,不禁轻声安抚道:「看在要冷落你一个月的份上,未来的十五天我任由你差遣,主人意下如何?」
「你说的哟!就这么说定了。」
看见宝儿破涕为笑,他也释然了许多。
「走吧!天色已晚,再不回去,你爷爷会担心的。」他拉起宝儿的手,两人愉快地走向车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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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几天裹,乔皑和宝儿都非常珍惜这段时光,虽说他只去短短的三十天,但不知怎么地,两人心中都潜伏著一种说不出的yīn霾感,只是谁都不愿说出,怕破坏这完美的感觉。然而随著日子的接近,这种感觉却如影随形的越来越qiáng烈,以至於气氛变得很古怪。
这天宝儿终於忍不住了,非得找个人发泄一番不可,而这个责任非她的死党——于凯蔷莫属。
于凯蔷是宝儿大学的同班同学,xingqíng温柔、善解人意,配上漂亮的瓜子脸,给人一种灵秀雅致的感受,以至於她和宝儿成为学校男同学追求的对象,而其他女同学只有自惭形秽的份了。
个xing内敛的凯蔷,常表现出一副冷冰冰、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,让人不容易亲近,也就因为如此,才激发宝儿体内一丝丝顽皮的念头,想试试和这种「异类」jiāo往,会不会是一件很好玩的事。
不知是宝儿开朗如阳光的个xing影响了她,还是她的沉静柔顺,及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qíng感感动了宝儿,使得两个个xing南辕北辙的人,竟成了无话不说、无所不谈的莫逆之jiāo。
到了凯蔷租屋外,宝儿似乎对门铃有仇似的猛按它。
屋内的凯蔷听了此种电铃声,心中便知她的「家」大驾光临了,无奈的站起身,拍掉裙子上的棉絮,转身去开门。
凯蔷看见门外的宝儿一脸苦瓜相,忍不住调侃她一番道:「宝儿,是什么风把你chuī来了?我记得几乎有十几天没见到你了,怎么一来就赏我个大苦瓜?」
「你怎么搞的嘛!一向蕙质兰心的你,难道看不出我有心事吗?而且还满严重的呢!」宝儿意志消沉的走了进去,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一堆填充娃娃身上,因为动作太大,扬起了一阵棉絮在空中不停飘摇,宝儿这才注意到凯蔷家中的不一样。
「凯蔷!这是什么东西呀?你怎么把家裹搞得像刚下过一场大雪似的。」她还真的将飘落的棉絮当成雪一样,伸手想接住呢!
「这是填充娃娃,我想在暑假裹接点加工回来做做,好贴补些学费。」凯蔷从冰箱中拿出两罐可乐,一罐放在宝儿面前。
宝儿打开瓶盖,喝了一口说道:「你想打工为什么不去兼家教,或外面任何一家速食店都很适合,不仅可以多赚些学费,也不用把家裹弄得乌烟瘴气的。」
其实宝儿早就想帮助凯蔷,因为她别的不多,但「钱」是她唯一不用烦恼的东西,但都被凯蔷给拒绝了,其藉口永远是那一千零一个理由:「这辈子她已经欠人太多了,她不愿也不敢让它继续多得让自己承载不动、负荷不了,甚至到了下辈子还得怀著一颗内疚的心活下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