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尧回过头,瞧见的正是她瞠目结舌、目瞪口呆的表qíng。
他笑着摇摇头,“怎么了,看傻了?我只是帮你把车启动罢了,待会你不可以随意熄火,得赶紧找个修车厂将蓄电瓶换上。”
“你还真的会修车啊!”现在的她可对他的技术佩服有加。
“其实,这也没什么,只要有工具,每个男人都会的。”殷尧这小子还不懂得收敛点,一个劲的chuī起嘘来了。
孙荃小嘴一扁,根本不苟同他的话,她向来就讨厌大男人主义的男人,尤其现在女xing意识已渐渐抬头了,他还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。
“你说你行是吧!好啊!就算你行,本小姐十分佩服你,这样总成了吧!”她边说边绕着他的车转一圈,“哇,好车哟!小心开呀!我走了。”
临上车前,她露出贝齿倩然一笑,献给他一个极热qíng的飞吻,“拜拜!蓝眼睛的刘备先生。”
“喂,你——”殷尧无可奈何的一笑,眼底掠过一丝邪气,他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:孙权小姐,我会再找到你的。
甫进车,他将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车牌号码又念了一遍,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发动车子。钥匙尚未转动,他已发觉不对劲了,gān他们这一行的,灵敏度一定要高,因为他发觉这次他转动的力道不同,有些迟缓。
天,是谁动的手脚,他怎么一点都没发觉呢?
女孩儿!一定是那个叫孙权的女孩儿!
这么个清纯可爱的少女,怎么会有这种身手?
偏偏有这种身手的人,竟不会修车!
他跨出车门,仔细检查着他的宝贝车,果然在前方车盖上发现了一个极jīng巧细致的“高磁波微shegān扰器”,就是它搞的鬼。他拿起它详细钻研了好一会儿,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在台湾一向只属军方或调查局所有,她怎么会有呢?
这件事似乎愈来愈有看头了,只可惜他现在必须赶往纽约,否则,他会缠上她,好好研究她一番。
他扯出个有趣的笑意,将gān扰器迅速丢进口袋里,就当成临去前的一份纪念品吧!
看了下表,完了,就要误点了,看来,这下子不闯出几张罚单都不行。不过,几张罚单能换取这场邂逅倒挺值得的。好了,不能再想她了,如今一切以公事为重,否则,“鲨鱼”可不会放过他。
他开着快车,嘴上依旧不忘哼着流行曲,只不过这会儿歌词改了:海豚海豚真可爱,遇上孙权变刘备,偏偏她爱诸葛亮,惹得海豚心慌慌……
“小凡#你哥是上哪去了?怎么好几天没见到他的人?”殷恺洋从报纸下抬头,问着刚进家门的女儿。
“你说哥啊!他去美国了。他没告诉你吗?”殷凡R欢下皮包,就冲到厨房拿起一瓶饮料猛灌。
这动作被在厨房张罗晚餐的玉雅瞧见了,她连忙夺下它,对殷凡G岢獾溃骸耙丫那么大个人了,还不懂这样会伤身吗?”
“是,我最亲爱的雅姨。”她热qíng地在玉雅颊上印上一吻。
自从她与殷尧的母亲去世后,几乎由玉雅代替做母亲的责任,她对他们兄妹俩是既关心又爱护。
虽然她与殷恺洋在殷尧他们很小的时候即互有好感,但碍于继母难为,更怕坏了她与他们兄妹之间的感qíng,她宁可将这份爱意压抑下来,将她整个生命、整个爱完全贡献给这个家。
随着殷尧、殷凡D炅涞脑龀ぃ他们也慢慢看出玉雅及父亲间的qíng意,更有意撮合
他们,但殷恺洋及玉雅却拒绝了,因为他们认为年少轻狂的冲动时期早已过了,如今他们只求能守在一块儿,彼此照应就心满意足了。
对此,兄妹俩是满心感激。想想,无论他们怎么做,皆报答不了玉雅恩qíng于万一,唯有将她视为母亲般尊敬、爱戴。
殷凡K孀庞裱诺慕挪jiāo谓了饭厅,“爸,你到底有多久没见过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