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动武,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。”她追上提醒道。
瞧他面无表qíng地走了出去,那状似冷静的样子让花芸忧心不已。
仇瑚走出“灵幻居”,往城郊的huáng土路上璃璃独行,“身如槁木、心如死灰”是他此时最贴切的写照。他一生只求学得最jīng湛的武学造诣,却因为它而落到今天这种jīng不成jīng、人不成人的下场!甚至连数百年的修行也将功亏一篑了……
极yīnxing的女子……说得容易,这种女人会这么好找吗?就算有,她还是处子之身吗?
走着走着,仇瑚慢慢接近城东一处野店。该店坐落在huáng土道路边,由两三间矮茅屋相连而成,外头以葛默花园成一个低竹篱,紫红艳美的花儿爬满篱梢,把原本不起眼的野店妆点得还有几分样子。
仇瑚本yù闪身而过,但脑海陡升起一丝想往那儿走去的冲动。此时正值huáng昏,一些挑夫、推车的摊贩全拥进这家小店里休息,一时间店内显得热热闹闹的。
当他坐定后,突见一名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,清脆的嗓音带着柔软,“客倌,你们要用点儿什么?”
“是儿呀!”
聚集在店内的大多是熟客,他们一见赏歆出来招呼,全都开心得咧开嘴,“你爹呢?他怎么舍得让你出来抛头露面?”
“爹爹今儿个身体不适,所以由我打理店内生意。”名唤儿的女子带着甜腻的笑容,可目光却直盯着仇瑚瞧,让他深感厌恶。
仇瑚立即别开眼,拿起搁在桌上的木杯将里头的香茶一饮而尽,这时他又听见旁人说道:“儿,你眼睛不方便,何不把店门关了休息?”
儿笑了笑,手拿着一壶热水,走到各个桌前,先是摸索着桌上杯子掂掂重量,倘若空了,她便高举壶口将空杯注满新茶,手脚利落又迅速,而且一滴不漏!
也因为她这样的动作,仇瑚才恍然明白,原来她……她是个瞎子!
这时,她正好走到他的桌前,同样jīng准无误地为他添了茶水,这才开口说道:“各位叔伯前往远地做生意,回程途中一定希望有个地方可喝口茶、歇歇腿,儿开着店门不是为赚钱,只是想或许你们需要我这家小店。”
虽然她双目失明,但是瞳光如水、明眸皓齿,一身缎紫布衣看来雅致清逸,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瞎子。
仇瑚心底突起玩弄之意,蓦然伸出手轻握了下她的柔荑,只见她吃了一惊,倒茶的手颤了下,不小心茶水一偏,烫着了手腕!
“啊——”她柳眉颦蹙,低呼了声。
仇瑚及时上前,快速的接过她手中的热茶壶,将它搁置一边。
“儿,你怎么了?你倒茶可是从没出过岔子,今儿个是怎么了,是不是有事让你分心呀?”
卖杂货的李大娘连忙走向她,拿起她的小手察看了下,“哎啊!手都红了,得赶紧抹些猪油才行。”说着她便拉着儿到店内的角落取了罐猪油,为她涂了些在上头。
“李大娘,谢谢您了。”儿客谦地说。
“你就别跟我客气了,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,你娘去世了,而我身边又没一男半女,我可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疼呢!”李大娘看着她的伤口,蹙紧的眉始终松不下来,“这回烫得严重了,我看得去找个大夫要点金创药才成。”
“没关系,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跌跌撞撞的,哪儿没伤呢?”自从失明之后,儿对外貌的美丑早已不放在心上,倒是……刚才究竟是谁摸了她的手呢?
虽然她瞧不见,但也能感受到那只手粗实有劲,分明是个男人的手啊!难道今天店里多了位陌生人?
“如果姑娘不嫌弃,在下这里倒是有罐伤药,挺好用的,你不妨试试。”仇瑚从身上拿出花芸送给他的伤药,本来她的意思是怕他经常练功容易伤身,让他随身携带以防万一,这下可正好能拿出来派上用场。反正他来日已无多,何不做做好人,将这罐伤药赠给她呢?更何况,这始作俑者也是他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