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灿玲,-来多久了?」可蓁虚弱地问。
「刚到。」她叹口气,「真没想到颜世祺会发神经到这种地步。」
「我也无法想象。」想起昨晚,可蓁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难,全身虚脱,「公司可有说什么?」
「放心吧!-一向尽职,老板听说-受攻击,早放我两个小时下班来看-,还要我转告-放心养伤。」灿玲笑着说。
「那就好。」她轻吐口气。
「还痛吗?瞧-脑袋绑了那么多的绷带,一定很疼吧?」灿玲瞧她脸色似乎还苍白得不带血色。
「好多了,只是有些晕。」她微蹙起眉,「扶我坐起来好吗?」
「好,我正切好水果等-醒来吃呢!」灿玲边说边将她扶正,又拿了枕头垫在她身后,让她可以舒服些。
就在这时候突然有股芳郁的香气从门口传来,跟着有道醇厚的男音说:「两位小姐,我这位不速之客可以进来吗?」
可蓁望过去,就看见孟从罡站在那儿,手里捧着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。
「你来了?什么不速之客,你可是可蓁的救命恩人呢!」灿玲立刻站起,嘴角还挂着抹暧昧的微笑,「那你就在这儿陪陪她,我……我刚好想去外头打通电话。」
说完,她不等可蓁说话,就非常主动地走出病房。
「对不起,我好像把她赶走了。」孟从罡潇洒一笑,从收纳柜里找出一只花瓶,将手中的花cha上,「不知道探病该买什么花好,我想女孩都喜欢玫瑰,所以就自作主张了。」
「谢谢。」她虚弱地朝他一笑。
「还很不舒服吗?」他坐到椅子上,望着她略显苍冷的小脸,「我看我去请医生过来看看吧!」
「不用。」她伸手拉住他,就这样双手一触,让她猛地一麻又赶紧收回手,「我大概是躺久了。」
「白天我该留下陪-的,可是刚好有公事要谈,所以请了看护在这儿,人呢?」他左右望了望。
「我不太习惯有外人在身边绕,有点不太自在,中午就请她回去了。」她微微扬起嘴角,「真不好意思,还让你下班后跑来看我。」
「千万别这么说,我白天就一心系在这儿,恨不得赶紧把公事处理好,赶来看。」他-起眸,一双眼满是挚qíng。
就在这一-那,她对他突然有了种很微妙的感觉,让她的心突然发热了起来,「你别这么说。」
「为什么-要一直逃避呢?难道-还爱着世祺?」他眸影烁亮地睇着她闪避的眼,「不过,-还爱着他也没关系,我有自信。」
她掩着脸,半天才抬起头,似水般的清眸闪着一丝脆弱光彩,「那就再多给我一点时间。」
孟从罡笑了,「好,时间我多的是,至少-没拒绝我。」他看到一旁桌上有削好的水蜜桃,「这是-那位好朋友的爱心,快吃吧!泛huáng了就不好了。」
他说着就叉了一块递到她嘴畔,这么亲昵的动作,让可蓁的脸蛋蓦然泛红,她张嘴赶紧吃下,心弦却震dàng得厉害。
「对了,你昨晚怎会突然去找我?」她找着话题。
「我是去向-解释的。」
「解释什么?」可蓁疑惑地扬眉。
「我这十多天的行踪。」他深邃的眼底透着一抹温柔,「我临时去香港开会,这阵子忙的就是这个案子。」
「你……你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?」不想欺骗自己,她心头已染上一层徐温的感动,以前世祺出差,除非她问,他也很少这么郑重的向她说明。
「因为我爱-,既然要追求-,又怎么可以让自己想照顾一辈子的女人没有安全感,找不到我呢?」他噙着微笑,而后掬起她的小手。
「我……」瞧他洒脱如从前,说爱她的态度并没改变,「我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你这么对待。」
「傻瓜,怎么会不值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