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!和坤不必太谦虚了,要知道,‘过份的谦虚等于骄做’哦”,乾隆赞许地颌首,一边打趣和砷。
“谢皇上夸奖,臣不敢妄自菲薄!”
和坤得意地瞟了瞟纪晓岚和福伦。
乾隆又想了想,方才说:
“今天这事,我们就先议到这里,有些事朕还需要好好考虑考虑!”
纪晓岚。福伦辞别乾隆之后。两人边走边谈。
纪晓岚不无忧虑地对福伦说:
“福大人,依我看,新的一轮权力争斗又要开始了,你我做臣子的都要小心从事,避免卷进这场权力争斗,一旦处事不利,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!”
福伦心中本来已经有点惴惴不安,被纪晓岚这一说,更是一惊,忙问道:“纪大人,此话怎讲,还请纪大人明讲!”
纪晓岚停下脚步,叹了口气说:
“皇上这次的意思一定要派一位阿哥代父出征。也就意味着这次皇上选定的出怔人选,十有八九就是将来的太子,是要继承将来大清的江山的。”
福伦这才恍然大悟,刚才自己的焦虑也正是在此。
“刚才和坤的话里头也透着这个意思,和砷这个人最滑头不过,又擅长揣测圣意。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短短几年内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。和砷我们不可不防呀!”
纪晓岚忧心忡忡。福伦也默然,良久,才说道:
“皇子之争,骨ròu相残,历朝历代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先帝当年即位登基……”
纪晓岚急忙用手示意:
“嘘!福大人,小心隔墙有耳,在下就此与福大人别过,今天的事我们以后再商量!告辞!”
纪晓岚愁眉紧锁,拱了拱手,径直去了。撇下福伦一个人在那里发愣。
自尔康与紫薇成婚以来,小两口回学士府的时间也越来越少。尔泰远嫁西藏,尔康与紫薇又常在宫中,福晋觉得这个家越来越冷清,有时也进宫看看令妃与太后,但也不便经常去,便常常一个人在家念叨着,想念着儿子,媳妇。
这一天,福晋正一个人兀自出神地想着什么,连福伦走进来都没有觉察到,待看到时,福伦已坐在椅子里愁眉不展。
福晋笑道:
“老爷回来了?怎么,朝里今天有什么事吗,怎么老爷好像不高兴的样子。”
“哎!”
福伦止不住叹了一口气。
“皇宫看样子又要发生大事了!”
福伦一听,不由吓了一跳:
“老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是令妃……”福晋越想越怕,说出来的话都快变调了:“令妃她是不是……”,说着眼泪就涌了上来。
令妃自产下那个小阿哥之后,身体一直弱不禁风,几次差点病死,都被太医抢救过来,加上晴儿的悉心照料,前几天福晋进宫探望的时候,qíng况已经大有好转,不曾想……。
福伦有气无力地摆摆手:
“看你想到那里去了?不关令妃的事,令妃现在好端端的。我说的不是这个事qíng。我是担心尔康和紫薇呀!”
“尔康和紫薇?”
福康听说令妃没事,提到嗓子眼的心刚刚放回去,一旦事关尔康和紫薇,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今天皇上召我和纪晓岚进上书房议事,皇上想要选派一名皇子亲自统兵出征苗疆平叛。我看皇上心里已经在挑选太子的人选了。”
福晋听得云里雾露里:
“这与尔康和紫薇有什么关系?我听不懂!”
福伦禁不住气得胡言乱语:
“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,明摆着的事都看不出来!…你想想看。现在经常在皇上面前走动的阿哥只有三阿哥永涟、五阿哥永琪。六阿哥永熔。”
福伦略顿了顿,喝了一口侍女送上来的参茶,一脸严肃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