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兄弟,请稍侯片刻,我去布置一下防御就来。”蒙丹又转头对含香说。
“你好好招待客人,我马上回来。”
“你要小心。”含香不忘叮嘱丈夫一句。
含香这时才分出神来问小燕子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你一个人跑出来的吗?”
小燕子见qíng况险峻,大敌当前,也暂时把个人恩怨放在一旁,说道:“没什么事,只是一些小口舌,我的马跑得快就先到了。”
易可双目含笑,赞赏地冲小燕子点点头。
小燕子对此不理不睬。
含香笑道:“成亲也几年了,还是小孩子脾气不改,不知又让永琪为你担多少心。”
小燕子没好气地说:“他才忙呢,哪有时间理会我。”
含香道:“他忙你更应该体贴关心才对呀,他又是阿哥又是主帅,不忙才怪呢。傻燕子,男人家自有男人家的抱负和事业,他不可能一天到晚都陪着你呀。”
易可见含香说得如此直接中肯在一旁听得又是惊讶又是佩服。
小燕子油油地不知要说什么才好。
这时蒙丹已回来,道:“我都安排好了,应该已无大不碍。易可兄弟,看来咱们今夜得秉烛共寝,一起来商议一下具体的防敌御敌措施了,明日只怕就有一场恶战。”
易可顿时红了脸,木愣在那里不搭腔。
蒙丹、含香都觉奇怪。
小燕子笑了笑,给易可解围道:“师父,师母,易可是个姑娘,和我一样常常喜欢扮成男装在外行走。”
蒙丹惊得睁大了眼睛。
“易姑娘?”“是!”易可有些不好意思:“扮成男装行走方便些,还请两位多包涵。”
含香上前来拉住易可的手说道:“易姑娘不用多礼,姑娘是巾幅不让须眉。”
“对,对!”蒙丹附和道:“今夜还得劳烦姑娘共商计策了。”
“劳烦不敢当,铲恶除jian之事义不容辞,自当尽力而为。”
小燕子不甘落后,也嚷起来:“师父,让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吧。”
含香说:“大家齐心协力,再多困难也要挺过去,一定要打赢这仗。”
易可说:“关键是挺过这几天。拖住匪军,等待大军的到来。”
蒙丹说:“我们没有专门训练过的军队,只有把全族人集合起来投入战斗,就是那句话,只剩最后一人,也决不屈服’。”
“那么全族共有多少人呀?”小燕子问道。
“老人小孩在内,总共二千八百多人。”
易可听得暗暗心惊,嘴里说道:“让我们大家来好好筹划筹划吧。”
第二天拂晓时分,卓伦果然带了大队人马杀将过来。
幸好蒙丹等人早有准备,下令将所有车辆马匹围成——个圆圈,弓箭手在圈内固守。卓伦的人几次冲锋,冲不进去,于是在弩箭不及之处,倔起长壕深沟,要将回人牢牢围困,活活饿死渴死。
易可大喜,对蒙丹说:“只要能坚持下来这几天,就万事大吉了。”
蒙丹道:“卓伦那边可能清楚我们有大军要到。就怕他一旦取得qíng报,势必qiáng攻,我们的条件不容许我们qiáng撑太久。”
“你说的有理,我们应该挑出青壮年人来作好拼死抵挡的准备。”
含香说:“还应传令下去节约粮食和用水,我们的存货本就不够。”
这样过了两天。众人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之意。
虽然两天内只有几次小的战斗,但也折腾得颇为辛苦劳累。
蒙丹、易可、含香、小燕子都不曾好好合过眼,总是四处巡视探望伤员鼓舞士气。
这天敌方队伍似乎又有所增加,而且包围困突然裂开一道口子,几十个军将骑马簇拥着一位中年汉子慢慢走近些许,又停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