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赛威、赛广每次探听回来的消息都是:“皇帝御驾还未回船。”
皇后也不敢去惊动太后,怕遭到太后的斥责和教训。
一时间,皇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在房间里人来走去。一脸苍惶凄凉。
小燕子、紫薇先前还都陪着皇后一齐等待,但终于熬不住,歪在一边的椅子上睡着了。
以有容嫫嫫依然jīng神抖擞,陪伴着皇后。
终于,到五更过后,赛威、赛广回报说:“奴才探到,皇上刚刚离开花肪回御舟!”
皇后如久居黑暗的困shòu见到了。一丝光亮一样,顿时两眼放出金光,吩咐:“容,嫫嫫赶快替我梳洗,我要去见皇上!”
乾隆与陈三两在花舵之上谈书论经,一时兴起,竟然把时间给忘了。
永琪、尔康也被陈三两过入的才学和气质所吸引,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快。
永琪心中感慨:这世间奇女子真是不少,光是小燕gān,再是紫薇,如今这义有一个陈三两,虽沦落风尘,却“出淤泥而不染”,高洁自持,永琪想着,不禁想念起小燕子来,猛一抬头,原来外面天色已近五更。
乾隆的谈兴仍然很浓。
永琪忍不住打断了乾隆:“老爷,时候已是五更了,我看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,免得家里人耽心。”
乾隆这才注意到天色已近拂晓,“时间过得可真快呀,转眼就已天亮了。陈姑娘,今晚我过得非常开心,非常充实,真的要感谢你,让我长了不少见识。”
陈三两微笑着施礼:“老爷言重了,象老爷这样的贵人,说来也算是人下苍生的福气啊!”
乾隆、尔康、永琪闻言一惊,都以为身份已被陈三两看破。
谁知陈三两却面色不惊,泰然自若,一付不知qíng的摸样。
乾隆正yù告辞:“多谢姑娘夸奖,日后如有机会,还要来向陈姑娘讨教,陈姑娘可不要避而不见哦!”
“那是自然!还有一事,三两需要说明白,虽然说今晚的三幅梅花篆字,我有言在先说相赠,但我陈三两不想坏了自己定的规矩,所以必须收三位每幅三两huáng金的润笔费!”
乾隆等人闻言,光是一楞,继而哈哈大笑:“陈三两,陈三两,这三两果然名不虚传啊!”
回到御舟中,天已大亮。
乾隆脱去便装,换上龙袍。永琪、尔康也各自回舟,准备休息。
这时,执事太监突然前来禀报:“皇后娘娘求见!”
“喔?”
乾隆颇感意外,不知皇后这么早求见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。
皇后带领容嫫嫫一gān人一脸凛然地走了进来,“臣妾给皇上请安!”
“奴才给皇上请安!”
乾隆微笑着上前拉起皇后的手:“皇后起来吧!不知皇后这么早就来求见朕,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qíng发生?”
皇后注视着乾隆,一字一句他说:“正是!臣妾有很重要的事要进谏!”
“哦?皇后有什么事尽管说!”
“臣妾听说皇上作为一国之君,昨晚却一夜未归,让臣妾担惊受怕了一宿,臣妾请问皇上,昨晚去了哪里?“原来为这事呀?昨天朕一时兴起,叫尔康、永琪陪我一块儿微服私访,体察民qíng,一路走,一路看,忘了时间,所以回来得晚了。”“就这么简单吗?”
“就这么简单,皇后你问这话什么意思,是不相信朕的话吗?”
“臣妾怎么敢呢?臣妾痛心的是皇上作为夫君竟然欺骗自己的妻子,而去同那烟花女子鬼混……”
“啪!”
乾隆一掌拍在茶几上,茶几的茶碗立时被掀翻,“放肆,身为皇后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?真让朕吃惊!”
侍立在一旁的宫女太监都吓得缩成一团,不敢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