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说,许多事qíng,我们都应该往前看,因为时代的发展是向前的。”萧剑注视着乾隆,看着他那诚恳的眼神,他的心中释然了。
“好!”乾隆十分开心地说,“今天朕心里的疙瘩终于解开了,萧剑,你既然能‘推心置腹’地和朕说出心里话,也是联的知己了!”
这时,大家的心qíng全部放松了,顿时开朗了许多。
尔康打趣道:“萧剑,到现在为止,你还没有正正规规叫一声‘皇上’呢!”“免了免了!”乾隆大笑,“既然是知己,就应该免夫这些俗礼,我们之间就以‘你我’相称。这样吧,朕就封你为朕的‘民间知己’,可以不受约束,随时进宫向朕反映民间的真实qíng况,也让朕能够通过你这条渠道了解老百姓的真实生活。”
“如果你还出台了那些让天下百姓吃亏的工程,我还是会象今天一样进谏,也不会给你面子的。”萧剑笑着说。
“当然。”乾隆以一代英主的气概欣然接受了萧剑。
第二无清晨。萧剑独自一人在御花园里散步。
突然只听见远处传来时隐时现的丁冬琴声。
这时天色还很早,在悠扬的琴声中,晨雾在缓慢中暗暗地涌动着,晨风中仿佛有千万只蝴蝶飘飘摇摇、纷纷扬扬地坠落在地上,给人一种宁静悠远的感觉。
萧剑被这琴声打动了,不由自主地朝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。
原来,正是晴儿在弹琴,只见她的面前摆着一架焦桐古琴,一双玉手轻轻地拨动着琴弦,弹的是一曲《渔舟唱晚》。
在这样的意境中,晴儿已经完全忘却了周围环境的存在,轻拨,徐按,勾抹,挑滑……琴声中稍微带着沉混,时而低回婉转,时而苍暗凄凉,时而如珠落玉盘,时而似寒泉滴水,时而转重幽咽……
望着远处隐隐的杨柳,微微的晨蔼,萧剑已经完全陶醉在晴儿的琴声里了。
萧剑也是爱琴之人,他对弹琴的了解也十分深刻,但是此刻也不得不为晴儿jīng湛的琴法所折服。
正当各种思绪随着琴声悠扬飘dàng的时候,琴声袅袅缕缕而止。
萧剑禁不住喝彩:“好指法!我原来以为,象《渔舟唱晚》这样的曲调,真正的高手应该在民间琴师当中,象不到宫中也有如此非凡的琴师!”
一见是他,晴儿才回过神了,有些害羞地说:“你过奖了。”
“我听过不少人弹奏这首《渔舟唱晚》,能象你这样琴法合宜的人目前还没有第二个,‘敲击不杂,吟揉不露,起伏有序,作用有势’,是所谓弹琴的‘五功’,缓急。轻重、高低起伏,用指不叠,旋调平和,晴儿你差不多到了‘左右朝揖’的最高境界了。”萧剑由衷地赞叹道。
“这话我就不敢当了”,晴儿笑着说,“我认为,弹琴的指法固然重要,但最重要的是对曲目的理解,如果能做到‘淡yù合古,取yù中矩,轻yù不浮,重yù不麓,拘yù有权,逸yù自然,力yù不觅,纵yù自若,缓yù不断,急yù不乱’,也就是琴法的‘十善’,才是琴法的最高境界。‘“好一个‘十善’,萧剑思考着晴儿的话,“这才是真正的行家看法,看来,弹琴真是‘艺无止境’。你怎么看待这琴法的”境界、呢?”
“我想,这琴法,演奏的核心不是指法,一也不是对曲目的理解,而是听众的理解。我是很注重听众的,如果能通过弹琴使演奏者和听众之间达到心灵上的沟通与和谐,才算得上是‘境界’。”
晴儿热切地看着萧剑说:“高山流水,知音难觅,所以,我一直为钟子期和俞伯牙之间的故事而感动!我想,自古以来。只有象他们那样才达到了琴法的最高境界!”
萧剑为晴儿的一番话打动了,他禁不住说道:“晴儿!我能成为你的高山流水,子期伯牙么?”
晴儿为萧剑大胆的表白惊呆了,这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如此直接地向她表白,向她倾述感qíng的男人,她心中多年以来那股“蠢蠢yù动”的感qíng被点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