蔻儿闻言,霍然一惊,立即攀上阶梯跪在他面前,「我不走,为什么您要赶我走?我要留下与您承担一切!求求您,父王。」
如今整个瓦赤凯国已臻攸关存亡的重要时刻,她怎能在这个节骨眼弃国人而逃,她虽不会武功,但多一个人至少多一份力量啊!
况且她自有记忆力开始,便和父王相依为命,就算碰到再坏的境遇她也不能舍弃父王,她绝不!
「蔻儿听话,我就你一个女儿,不要让我为难。」
玉乔-眼角噙著老泪,身体激动的紧如弓弦,他又怎放得下这个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。
「但求父王也不要为难蔻儿。」
她紧紧攀住父王的大腿,亲qíng怎能拆得散呀!
「你当真执意不走?」玉乔-却已下定决心,就算让她恨一辈子,他也不要冒著失去她的危险留下她。
「那就别怪父王狠心了。」
在蔻儿毫无预警的qíng况下,王乔-冷不防的在她肩颈处重重的击下一掌,瞬间,蔻儿宛如失去了支撑般,直直地坠入了玉乔-的怀中。
玉乔这心神俱碎,心口犹如刀剜般地看著蔻儿那紧闭双眸、细如玉瓷的面容,句句心酸的低吟著,「原谅我,我不得不这么做,父王也舍不得你呀!」
抱著已无知觉的蔻儿,他恍然惊觉现在已不是感-的时刻,该把握时间送她走了,心下一转,他唯一想列的人选即是察尼鲁,他与蔻儿从小玩到大,友qíng深厚,是值得托付的。
打定主意後,他下再犹豫的走出玉陵殿,得先找到察尼鲁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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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尼鲁义不容辞的答应了玉王的请求,自幼年起他就对蔻儿仰慕下已,然而她贵为公主的身份直让他却步不前,他心里头比谁都明白,他只能做她的朋友、知己,却无法成为qíng人,因为两人相处了十五年,他若真能踏进她的感qíng生活,何必等到十五年後呢?
再说,蔻儿天真无邪,尚不识qíng滋味,与她谈qíng倒不如对牛弹琴来的有意思。这绝对不是句玩笑话!记得有一回,夕阳西下,晚霞残照,多美的景致啊!当时他就约蔻儿一块坐在芦尾丛边赏晚霞、看日落,如qíng况允许,他会说出心中对她的爱意。
怎奈这小妮子,完全没有陷入这种罗曼蒂克的qíng境中,一心想著家中那只病了的老狗,还直嚷著:这下了山的太阳有啥美的,天天都有,一点儿都不稀奇。
天,有了这么一次经验後,察尼鲁发誓,再也不敢找她出外谈心了。
思及此,他忍不住的笑了笑;低下头,看著竹筏上斜倚的娇柔身影,他想,这辈子他或许只有关心她的份了。
再次抬首,远望葫芦岛已在眼前,既然蔻儿曾救过邵序廷,依他人格应当不会不肋以一臂之力吧!
这念头才刚这么掠过脑际,察尼鲁立即发现已有不少葫芦岛的侦防船向他bī近,其来势汹汹,似乎已将他当成天竺敌军。
「我要见封远侯。」
当他瞧见为首的一艘颇大的战船渐渐靠近他时,他立即放话道。
序廷眼眸微眯,细细端详著眼前这位番外打扮的男子,赫然,他竟看见了那袭柔软的身影——一直在他心中盘旋不去的人儿!
他不答反问,「她怎么了?」
察尼鲁由他的视线望去,「你是指公主?她暂时昏过去,没事的。」
「公主?那你们是?」原来她是位公主!序廷心中的疑虑总算解除了大半。
「我们乃瓦赤凯国入,她是我们玉王的独生女蔻儿。她因为救了你,遭天竺人怀疑,因此玉王怕她身受其害,命我暗地带她来中土托付予你,希望你能念在她曾救过你的份上,jian好善待她。」察尼鲁万分恭谨道。
序廷心神微凝,眉宇深锁的望向倒卧在船里的蔻儿,她双眸紧闭,面容惨白,颦眉蹙额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忍。
「她怎会昏过去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