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么?!」序廷因惊愕而重击了下桌面,随之忙下迭地问道:「这是多久前的事了?」
「一个时辰了吧!」张侥垂首说道。
「老天,一个时辰!你怎么现在才通知?」崔棋也按捺不住地大声咆哮著。
「我一直找不到你和侯爷……」张侥还真觉得冤枉。
猝不及防的,序廷立即取下帐上长剑,快步走向帐外。
「侯爷,你去哪儿?」崔棋立即追上。
「把那浑小子给追回来,免得他破坏了我整个大计。」
这个曾天霸有的就是匹夫之勇,毫无才略,若不是他有著一身好本领,序廷决计不会命他为队长的;想不列自己一时的失误竟铸成了大错,有勇无谋的曾天霸这下准会坏了大事。
「侯爷,等会儿,我去调兵遗将。」崔棋怎可能让他只身前住呢?
「不,调兵恐会làng费不少时间,且目标显著必会引起敌军更多的注意,我一个人去较好掌握时间。」
序廷婉拒了崔棋的好意,他算计过,倘若他单独行动或许能在日出前找到他们且不露痕迹,若浩浩dàngdàng带著大批人手前住,一定会落入敌军眼线的埋伏中,但怕的是,xing急的曾天霸已踏入敌军视线范围内,倘真是如此,要救出他们就得大费周章
「那我一块儿去。」
「军中下能一日无首,你留下坐镇吧!」
话甫落,序廷迅速回到主帐,换上一身夜袭服,潜入昏暗的黑夜之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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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廷为掩人耳目,独驾一叶扁舟,轻盈地在海面上游移,所幸今晚风平làng静,他驾舟的技术又是一流,所以在整片放眼未及边际的汪洋中,他的小舟虽显得突兀,但也是非常平安静谧地往前行驶著。
如此约莫三炷香的时间过去了,他终於瞧见远远地镶有红军旗帜的军船立於眼前。
序廷心中大喊不妙,因红旗军船所在位置正是瓦赤凯国境内之军防重地,而现今瓦赤凯已遭天竺侵入占领,曾天霸又不是不知,为何他偏要走此一路线,难道他是想……
天,糟了!这心无城府的曾天霸,依他过於喜功且不知稳扎稳打的个xing,必定是准备直接进攻瓦赤凯国,这不是羊入虎口吗?
他这样的心念才-转,果真,前方霍地pào声隆隆、烽火连天!虽说曾天霸亦带了不少人手与器械,但位於海上的他们又怎能与陆上的天竺兵相抗衡?
渐渐地,箭矢用罄,兵卒伤亡,当序廷使尽全力,如大鹏展翅飞越至船上时,映入他眼帘的全是血流浮尸、死伤惨重!在此糙木皆兵的qíng况下,他跃至正与敌军搏命的曾天霸身前,忾言道:「看你做的好事!」
出言的刹那,也顺势为曾天霸挡下一招狠剑。
「侯……侯爷恕罪!」
此时的曾天霸不再意气风发,满脸的汗渍与泪痕说明了他的疲累与懊悔,他不该逞qiáng,不该意气用事,他怎对得起尸横遍野的弟兄们。
「别说了,先杀出重围再说吧!」序廷无暇他顾,目前能救一个算一个,此时并不是他施军法的时刻。
「是-」
曾天霸衔命,尽其所学的功夫力求能全身而退,然天竺军生xing残忍无qíng,在曾天霸节节败退,眼看就要坠人海底了。
燃眉之际,序廷陡然出现,他大刀一挥为曾天霸击退了敌手,「天霸,别再恋战了,带著仅存的弟兄们离开,我来引开他们。」
敌军的人数愈来愈多,为免苦战,当务之急也只有这么办了,否则他们只怕会落得全军覆没、土崩瓦解!
「不,由我来,错误该由找来扛。」曾天霸虽鲁直但也下愧是xingqíng中人,说什么也不愿弃序廷於下顾。
原以为此举能名垂竹帛,想不到竞落得遗笑千古,望著弟兄们无辜的尸骸,他悔恨已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