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?”她们急着想知道接下来的事。
“我是他的邻居,从小就爱跟在他身边,也一直暗恋着他。”说到这儿,-漓又是倩然一笑。
“那他呢?”
“他心底没有我,只有画。”她摇摇头,神qíng染上一丝丝落寞。
“画?”于荞飞掩唇轻笑,“-漓姊,你不就是幅最高贵雅致的画吗?这不表示他也喜欢你?”
“那时候我是人。”-漓睨了于荞飞一眼。
“哦!”于荞飞吐吐舌头,不再说话。
“他把我当成作画的对象,每每找我就是要帮我画画,其中从不带任何qíng爱……”-漓又是一声轻叹。
“我想,你会成为一个画影,也是因为如此了。”花芸聪明的联想到这点。
“还记得那时候,我一气之下,将他以我作画的画全烧了,我还告诉他,我再也不让他作画,要他另谋对象。”
这事虽已隔了几百年,但一提起往事,她仍是难免心伤。
“什么?那他呢?他怎么样?”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问。
“他好生气、好生气,狠狠的骂了我一顿,还要与我绝jiāo。他亲口告诉我,他这一辈子将不再画画,也不愿再看见我了……”说着,-漓已抑制不住地淌下了泪,哭得好伤心。
“-漓姊……”于荞飞鼻头酸了,“那个男人太可恶,你就别想他了,再说,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也不见得投胎为人了呀!说不定他变成一只让人杀来吃的大懒猪呢!”于荞飞想为-漓出口气,开始痛骂那个男人。
“荞飞,他又没得罪你,留点儿口德吧!”花芸把她拉过来,点点她的鼻尖,“若他真变成猪,-漓可是第一个舍不得的。”
于荞飞揉揉鼻子,口里咕哝着,“人家只是为-漓姊打抱不平嘛!”
“对了,你后来去哪儿了?”花芸转向-漓。
“我投河自尽了。”她幽幽地说道。
“啊!什么?你怎么那么想不开?”于荞飞不敢相信的喊道。
“那时我好心痛,他居然为了几幅画便不要我,我已顾不得那么多,只觉得死了便一了百了,哪知道……哪知道我是死了,可那颗爱他的心却更qiáng烈,已到了痛不yù生的地步,所以我才会想尽办法修成一幅画影,变成他爱的画……”-漓掩面痛哭出声。
“你还真傻啊!”花芸摇摇头。这“爱qíng”两字还真是害人不浅,就算是仙灵也一样逃不过它的戏弄与摆布。
“不过,我好感动喔!”于荞飞噘起嘴,心qíng也陷入了谷底。
这时,仇瑚带着爱妻-儿走了过来,瞧她们三人同是一副哀怨的表qíng,诧异地问:“你们怎么了?又没发生什么事,怎么一个红鼻子、一个红眼睛的?”
“我们是在为-漓姊难过伤心嘛!”-漓还来不及阻止,心直口快的于荞飞已脱口而出。
“荞飞,你——”-漓叹了一口气。
“-漓姊,对不起,人家只是觉得仇瑚哥武功、法术都不弱,或许可以帮你的忙。“于荞飞嗫嚅道。
“哦!需要仇瑚帮你什么,你就快说啊!”-儿疑惑的道:“虽然我不知道内qíng,但我想只要是他能力所及,一定会帮你的。”
“-儿说得没错,你就坦白的告诉我吧!”仇瑚说道-
漓看了看他们,却不知该如何启口。
“我看,还是由我来说吧!”于荞飞将刚刚她所听来的故事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原来如此,你还真是痴qíng。”-儿闻言,立刻想到她与仇瑚当年的那场奇遇,也是充满了心酸的感觉。
“我永远也忘不了他。”-漓轻轻闭上了眼。
“瑚,你就帮帮人家嘛!”-儿感同身受地推推自己的相公,“你身为大哥,不能默不作声的。”
“我又没说不帮,但这得好好思量呀!”仇瑚拍拍爱妻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