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!」他的脸色倏然转红。「你胡说什么?我的意思是,你如果真对他有意思,刚刚他邀你去看电影,你应该答应才是,不用陪我这个病人。」
夏盈萱带笑的脸霍然一僵,随即垂下脑袋,玩弄著衣摆。「好,我知道了,我会把握这个机会。」
他猛地闭上眼,心里愈来愈闷。该死的,他到底是怎么了?为什么又说出这些话?
眉头紧紧一蹙,他没再接话。
看他突然变得沉默,夏盈萱的心沉得更厉害了。「晚餐时间到了,我去帮你买饭,买回来之后我就回去了。」拿起皮包,她急步奔出病房。
见状,展彻俊逸的脸庞覆上一层yīn影,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?明明对她有好感,为何总是说不出口?似乎只要想说出口的刹那,玉莲的身影就会挡在他们中间。
他不禁想问自己:他究竟还爱不爱玉莲?
或是盈萱的善良与热qíng已远远胜过玉莲,早占据他内心最重要的角落?
夏盈萱买了个饭盒给展彻后,二话不说又走了出去,心qíng郁闷地回到住的地方。
坐在书桌前,她无聊地翻著室内设计的杂志,看著彩色页面一张张掠过眼前,她却完全无心於此,满脑子只想著展彻今天突来的bào躁qíng绪。
他到底是吃味呢?还是有意成全她和李医生?
如果是成全她,他没必要发脾气呀,这么说,他是真的为她吃醋了?
但是,可能吗?她知道他从没忘记过杨玉莲,因为在他事务所内的办公桌抽屉里还一直放著她的相片啊。
那他对她又是?
「啊--」她受不了地喊了声,猛抓著头发,愈想愈困惑。
看著放在角落的信纸,她拿了过来,又一次写下给展彻的信--
彻:
我可以这样喊你吗?
今天你的异常让我好纳闷,而我的心也变得好乱、好乱……乱得我什么东西都放不进去,只有你当时的冷言冷语。
你是爱我的是吗?
所以你不喜欢我对别的男人笑?
如果你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,为何不直截了当的告诉我?倘若你肯对我坦言,我也会毫不迟疑地对你表明我的心qíng--
那份爱你的心绝绝对对是涓滴不漏的。
可是我又好害怕,害怕这一切只是自己在作梦……
盈萱
放下笔,泪水也同时落在纸上。
彻,你知不知道,我为你紧揪的心从没放开过,你的若即若离让我好难受。眼看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氛围中,你我已生活了半年,就不知道再过半年之后,你的心是否已变清澈?
撕了张面纸,压了压沾湿的信纸,可字迹已晕开,再也回不到最初。
她笑了,这又何妨,因为这根本就是寄不出去的信呀。
将它收进抽屉里,她突觉心qíng烦闷,於是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给林燕如,约她到PUB聊聊。
「什么?你这阵子那么忙,原来是因为这原因?」
林燕如这才从夏盈萱口中得知上回她与展彻被人围堵的事。「那他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吧?」
夏盈萱点点头。
「那就对了,他肯定是在意你的。」林燕如开心地说。
「在意我?」夏盈萱不懂,连她都不确定的事,为何林燕如会说来这般肯定。
「或许他身为男人,有义务保护他身边的女伴吧?」
「什么保护,你这呆子,一个人到了紧要关头都会先保护自己,除非对方是你所爱的人,否则谁会为了当英雄舍掉一条命?」林燕如敲了下她的脑袋。
「我!」话虽没错,但是也有例外呀!
而展彻就是专门制造例外的人,往往她认为他对她有qíng时,他便对她冷言;往往她心想他喜欢她的时候,他又把杨玉莲挂在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