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寅接过一看,是张简单易解的图画,上头画著她与铁大娘在一块儿的快乐模样,接下来则是她悲伤打包行李,最后则是依依不舍离开的画面。
“她会不会回北京城了?我回去找她。”珞妍立即转首。
“请问,您就是珞妍格格吗?”听了半天,铁大娘似乎猜出一些端倪。
“没错,我是。”
“格格,瑞珠她一直在等著您呢!她之前一直跟我说只要您来了,她便可以洗刷冤屈。”铁大娘悲伤地说。
珞妍一听更自责了,“都怪我,一路上拖拖拉拉的不肯回来,如果我不这么自私,她就不会……”
一直静默不语的乔寅,铁青著脸问道:“她就这么走了?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?”
“您不是要和格格成亲了?她当然要走了。”铁大娘的话语中带著一丝埋怨。
“我才没有要和他成亲!连个女人都守不住的家伙,我才不要呢!”珞妍气极的说。
“是这样吗?昨儿个王爷把她找去不知说了些什么,然后我就见她躲在外头哭得好伤心。”铁大娘回到灶边忙碌。
“你说什么?我阿玛找她过去?”乔寅上前急问道。
“是呀!当晚她就说要做您最爱吃的桂圆糕给您吃,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趁夜离开。现在想想,她肯定是去跟你道别的。”
铁大娘的话让他狠狠一震,想起昨夜她离去前说的那句话——
知道吗?我现在最想听见的就是你的原谅,你……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吗?
而他居然连她最想听见的话都吝于给予,天知道他早就不怪她,只是不想牵连她呀!
难道她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,为什么不肯为他多等待一阵子?
珞妍愈听愈觉不对劲,“瑞珠gān嘛对你这么好,还做你爱吃的点心,该不会你们已经——”
“是我对不起她。”乔寅揉著眉心,下一刻已冲出灶房,直奔王爷的房间。
“阿玛。”他在门外喊著。
坦达皱起眉,低著嗓说:“进来吧!”
乔寅进入房里,冷著张脸问道:“您是不是曾找过瑞珠?”
“怎么了?她向你告状了?”坦达心qíng不佳地说。
“她已经走了,怎么向我告状。”乔寅忿忿地走上前,“您到底跟她说了什么?”
“我只是要她离开你,以她的身分根本配下上你呀!”坦达懊恼地说:“可我怎么也想不到珞妍会看上士qiáng!”
“很多事不是您想阻止就阻止得了的,就像我对瑞珠的爱,也不是您三言两语可以破坏的。”他怒眉高耸。
“你爱她……真是,你不知道她年纪不小了?”
“她也不过十八岁,我倒觉得配我刚好。”
“可是她什么都不是,对你的仕途一点帮助也没有。”坦达大吼道。
“那我问您,您娶额娘是因为她能帮您什么吗?”
乔寅的这句话倒是让他一慑!坦达深爱著他的妻子,当初娶她时,她也不过是村子里的一位小姑娘,只因为他爱她……甚至她病逝后,他都不曾有过续弦的念头。
“我……”坦达揉著脑袋,挺懊悔地说:“天呀!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?”
“我故意将她安排在灶房里gān活,没想到您还是不肯放过她。”乔寅痛心的望著他,“我来这儿只是要告诉您一声,不管有多困难,我都会找到她。”
说著,他便踏出房间,头也不回的离开,而坦达似乎也感受到与儿子之间的藩篱更深了。
唉……是他自找的吗?
在府邸时,她身上的盘缠已不多,临走前,她更是将身上仅剩的银两都留给铁大娘。铁大娘的媳妇就快生了,她一直愁著没钱坐船返乡探望,有了这笔钱,她就可以成行了。